这么好的山水,总该有鱼有虾有菌子吧。
苏袂捡起方才丢在门外的竹梢,拿刀削去上面的枝杈叶片,崭了个合适的长度,把一头削尖。
带上刀,拎上木桶,出门下山去了溪边。
观察了会儿,还别说,大鱼没有,一两斤重的马口鱼、鲶鱼,还有更小的麦穗鱼,泥鳅、石爬子、螺丝倒是不少。
脱掉草鞋,挽起裤腿,苏袂拿着竹梢下了水。
要论眼疾手快,只怕一般的狙击手都不如她。
挑大的,不一会儿,苏袂就叉了满满一桶。
想到家里没那么多盐巴,死鱼吃着也不新鲜,苏袂才依依不舍地停了手,收起竹梢上了岸。
涮去脚上的淤泥水草,穿上草鞋。
苏袂拎着鱼换了个水清的位置,将一桶鱼倒在地上,拿起刀,拎起一条,去鳞、去鳃,再一刀划开腹部拨去内脏。
在末世异能不足时,苏袂惯爱用唐刀。
砍丧尸砍习惯了,做这些时,苏袂手中的刀舞得飞快,收拾一条鱼不过是眨间的功夫。
司务长打此经过,就随意那么一瞟,挪不动脚了。
这刀功,真他娘的带劲!
一桶鱼收拾完,苏袂偏头瞅了眼司务长站的位置,拎着又换了个水清的地方,挨个地将鱼清洗了一遍。
“里面的黑膜和两腹的鱼腥线也要去掉。”眼见她站起来拎着桶要走,司务长连忙提醒道。
苏袂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认识,原主没见过。
不过对方说的也没错,以前看的美食节目好像有提过,只是记忆有些久远,一时没想起来。
而原主所在的黄土高原,属于严重缺水区,唯一吃过两口的黄河鲤鱼,连鲤鳞都没刮,去了内脏略略过油炸了一下,炖了。
苏袂道了声谢,提起桶,将鱼倒扣在地上,在司务长的指点下,挨个地又处理了一遍。
“这么多鱼,你准备咋吃呀?”司务长问。
“烤。”苏袂洗了洗刀,折了根茼蒿,捋去上面的枝叶,串了3条给他,“谢礼。”
司务长拎着3条鱼,望着苏袂远去的背影,乐了:“我也有收礼的一天啊!”
部队有两座食堂,大的那座设在溪南营区,小的在溪北的粮库旁。
司务长没想到自己大半月没来这边,新建的家属区里倒来了个有趣的。
“师傅,”炊事员大胖,迎上前接了他手里的鱼,拎着瞅了眼,“哎哟,您老牛啊!一段时间没见,这刀功,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哈哈……”司务长乐着点了点他,“大胖呀大胖,没想到吧,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你再瞧瞧,是我的刀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