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赵恪轻咳了声,“周师长找我?”
宋政委就是瞅见周长弓过来了,才不经意地将自己私下调查的结果透露出来,他们跟周长弓共事多年,都非常了解他的脾气,这事若没个结果,或是他心里一直存着疑,早晚还会来个爆发,紧抓着苏梅不放。
苏梅除非真有问题,若则……周长弓那身军装还真的保不住,别忘了她身后三位烈士,以及这三人留下的庞大人脉。
而自己,亦是这人脉中的一员,因为林建业。
……
苏梅做好加宽的床架,放进床里,用异能吸去竹子里的水分,遂之又去工地背了两捆晒得干爽的稻草,做了一个里面厚,外面薄的垫子,这样外面褥子一铺就一样厚了。
铺好两张床,把做好的三开式屏风搬进屋,挡在两张床中间,收了外面的晒架,苏袂把又睡着的赵瑜交给王老太,上了山。
引水入院的竹子,还有一里多地的距离没有埋呢,现在用水每天都要王营长挑,麻烦人家不说,一天两桶水也不够她用。
等苏袂埋到王家屋后,已是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耳边隐隐就传来了赵瑜的哭声。
苏袂抹了把额头的汗,快步跳下埃坡,跑到王家,院内赵恪正抱着哭泣不止的小儿子在哄。
“姨姨——”看到苏袂,赵瑜伸手叫道。
赵恪转身,看着颇显狼狈的苏袂,“王大娘说你上山了,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苏袂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尘土,接过赵瑜,拍着他哄了哄,“你下班了?”
“嗯,”赵恪点头,“凌晨三点出发。”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急,”赵恪道,“小黑蛋和念营说你在山上埋竹子引水,可行吗?”
“已经埋到这屋后了。”
赵恪:“带我过去看看。”若是能行,这一座座半山腰的房子用水就方便了。
“跟我来。”苏袂抱着赵瑜转身出了院,朝后面的埃坡走去。
赵恪快步跟上。
到了地方,赵恪扒开,看了看她埋的深度,竹子与竹了之间的接口。
“你怎么把这竹条折弯的?”
竹子与竹子相接,用的是大竹套小竹的方法,可光套上它也不行,遂苏袂破了些竹片竹条,将接口密密缠绕,结果既结实,又不会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