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嘴角翘了翘,抬脚步上台阶,伸手扶住她,放下手里的麻袋,对屋内跟着起身的几人道:“我洗把脸,你们先吃着。”
小夫妻久别重逢,肯定有话要说,几位笑笑,没去打扰。
“什么时候下的火车?”苏梅依在厨房门口,见他冲了脸上的肥皂沫,抬手拽下绳上的毛巾给他。
“今早。”赵恪抹了把脸,解释道,“回来时,见了两位云省的战友,他们给拿了两根火腿。到花城,给刘舅舅送了一根,略坐了会儿。”
“熬夜了?”赵恪心疼地摸了摸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想你。”苏梅笑道。
明知她在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赵恪还是心口一甜,眼角笑出了纹路:“身体还好吗?我带了几斤虫草,让汪师傅给你熬汤喝。”
“吃嘛嘛香。”苏梅抓起他的手按在腹部,“有没有感觉大了点?”
赵恪对上她晶亮的眸子,很想附和她,可他最近跟秦谣了解了很多孕育知识,知道三个月,胎儿就跟个豆芽似的那么一点。
“确定不是你刚吃了一碗饭吗?”赵恪忍不住笑道。
“没有一碗,半碗。”苏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好,半碗。走,陪我再吃两碗。”赵恪进屋拿了副碗筷,带着她回到了堂屋。
装米的木桶在条几上,盛了满满一碗米饭,赵恪在苏梅身边坐下,“叔爷,我带了几样药材,等会儿你看看。”
顾老立马来了兴致:“都是什么?”
“虫草,紫皮石斛、天麻、当归……”
“挺全的嘛。”顾老笑道。
“秦医生帮忙买的。”
苏梅盛了碗汤给他:“秦谣?”
赵恪喝了两口汤,冲她点点头。
“她没事了吧?”
“没事了。出狱后帮了我们一些忙,”赵恪:“我跟市医院的周院长说了下,把她调回来了。”
“那就好。”秦谣给苏梅的印象一直不错,听说她出事,当时心里还挺不得劲的。
用完饭,赵恪洗了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去军部了,苏梅放下连日来的担心,上床睡了个午觉。
汪师傅收起他带回来的火腿、米线,跟顾老一起坐在廊下炮制药材。
今年收了不少棉花,保姆在院里铺了张席子,装备再缝两床新被子过冬用。
苏梅醒来,洗了把脸,捧着杯汪师傅冲的蜂蜜柚子茶进屋,拿出白纸边算边画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心下有种紧迫感。
……
赵恪写好报告,拿着上了二楼,站在周长弓办公室外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