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扬头长啸一声,惊得林中鸟雀齐飞,山鸡兔子慌不择路地往灌木丛里钻。
有那么几只,头进去了,身子卡在了外面。
几人上前一抓一个准。
“还是你家虎崽厉害!”几人赞道。
苏梅抓着只山鸡的翅膀,冲虎崽举了举,“等会儿给你烤了吃。”
虎崽欢快地甩了甩尾巴,“啊呜”一声冲进了林中。
何珊等人年年来,哪儿有松子、野枣、核桃,菌子木耳等,心里门清。
有她们带领,不到七八点,苏梅就塞满了竹筐。
其他人做熟了,比苏梅麻利多了,她弄满一筐,人家都捡拾了一筐一篓。
竹筐背在身后,竹篓挂在胸前,大家伙儿送下山,晾在镇西的晒谷场,自有老太太过来帮忙看守。
今年采集晚了,很多东西都掉落在地上,再不抓紧时间捡拾,一场雨就烂在林子里了,遂东西摊平,大家又匆匆进了山。
这么来回了三四趟,到了中午,大伙儿找个小溪,放下身上的竹筐麻袋,洗了把脸,坐在石头、树根上,拿出饼子窝头就着水便吃了起来。
苏梅捡了些干柴,升了堆火,何珊拿出山鸡,直接燎烧着去了毛,然后拿刀划开肚子去了内脏,用木棍一串架在了火上。
这处理手法,苏梅瞧着都自愧对不如。
其他人缓过劲来,起身捡了些柴,跟着处理了手中的猎物。
“苏同志,”何珊道,“你的山鸡烤吗?”
苏梅点点头。
“拿来我给你弄。”在何珊和一众妇人眼里,苏梅衣着精致,会开车,会提笔写字,会画漂亮的画儿,会剪花样,唯独一点不好,不是个干活的料。
苏梅受不了鸡毛燎烧的味道,道了声谢,将山鸡递了过去。
鸡烤好,苏梅扯了两块肉尝了尝,没盐没油的,没啥滋味,放晾后直接丢给了虎崽。
其他人烤的山鸡、兔子亦是吃一半,丢给身边的狗子一半。
“走吧,下山。”灭了火,大家背着东西朝山下走去。
山了密林才发现,镇西扎起了一个个绿色的帐篷,帐前挂着红旗,拉着条大红的横幅。
“苏同志,是工程队?”
苏梅点点头:“应该是。”昨儿睡前,听赵恪提了那么一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们吃的粮呀菜的,要咱们出吗?”何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