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拆开包点心:“1、2……5,正好我们有五个人,一人一块,和暄该怎么做?”
和暄想了想,抓起一个压碎了边角的绿豆糕递给茶大娘,又拿起一个相对比较小的给汪师傅,随之又挑了两块多少有些缺点的给顾老和苏梅,剩下一块她任为最美最大的留着:“爸爸。”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苏梅。
“和暄真棒!”苏梅托着油纸分了一半糕点给她。
顾老拿刀切了一块放在碟了里给她留着,因为每种糕点的口味不一样,汪师傅、茶大娘亦是各切了一小块。
和暄一边大口吃着手里的糕点,一边看着碟子里的三块,颇有几分虎崽护食的模样。
糕点有点干,苏梅几口吃完,沏了壶茶,给大家各倒了一杯,又喂和暄喝了几口。
围着糕点的口味几人闲聊了几句,苏梅抱起小木箱递给汪师傅:“汪伯,拿雨布毛毡包了,外面再套一个木箱埋进后院吧。”
知道形势紧,汪师傅不敢大意,点头应了声,抱着就去了后院。
顾老端起杯茶:“能联系到小瑜儿吗?”
苏梅算了下日期,摇了摇头:“这会儿应该在去冀省的路上。”
“他这样不行,太危险了,”顾老抿了口茶,眉头微蹙道,“得赶紧想办法让他收手。”
苏梅沉吟了会儿,试探道:“能阻止吗?”
顾老执杯的手一顿:“近几年中S论战不断升级,那位这会儿提出H卫兵大串连,怕的是修正主义、资本主义F辟,怕D和国家改变了颜色,怕先烈们毕生付出的心血付诸东流。出发点是好的。”
苏梅明白这种担心,她那个时空,S国的解体不就是放弃了坚定的信仰,抛弃了马列主义和SG的社会主义价值传统,一味地迎合西方的结果。
只是两位怕都没有想到吧,这场运动会渐渐脱离他们的掌控,造成很多无法挽回的损失。
晚上赵恪回来,抱着闺女头碰头地叽哩咕噜地说了通亲密话儿,接过妻子递来的信,越看脸色越沉,将和暄往茶大娘手里一送:“大娘,你先带她出门玩会儿。”
十月中旬,晚上的天有些凉,苏梅拿了件夹袄给和暄穿上,另塞给她一个小黑蛋寄回来的木雕。
茶大娘抱着和暄这边一出门,赵恪手中的信件便“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喝道:“不知死活!”
信里小瑜儿不但写了这几天的所看所想和几样东西的来历,还透露了要存折的想法,身上带的钱票都被他买东西了,寄回来的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他随身带着呢。
苏梅倒了杯茶给他:“我想带和暄去趟京市。”
一是截住小瑜儿;二来不放心秦淑梅和喻兰,她们二人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形势不对,她过去了也好早做打算。
“不行。”外面这么乱,赵恪哪敢让妻子带着一岁半的闺女出门,小梅的性格他还不了解,保不准就是第二个小瑜儿。
“别这么快回答,”苏梅笑道,“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