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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秋兰跟霍春花差不了半岁,个头差不多,长相也像老霍家的人,很漂亮。

    她见春花笑,又见苏婷婷不像自己妈说的那样,于是悄悄问:“二嫂真的踏实跟咱二哥过日子啦?”

    上回从学校回来,两人还闹离婚呢。

    霍春花想起昨天自己闹的乌龙,脸一红:“嗯呢,两个人现在可黏糊了。”

    “那就管,好好过日子就行。”霍秋兰又想起自家大哥:“不知道这回咱大哥领回来的嫂子咋样,可别像之前的二嫂,看不起咱农村人。”

    霍春花不以为意:“不会,咱大哥刚提干,前途无量,津贴也多,找的嫂子应该也不会差,总不会连二哥都不如。”

    话音刚落,前头苏婷婷突然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霍春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音里好像无意贬低了自家亲哥霍海洋,就很尴尬,有心想解释,又怕苏婷婷根本没听见,倒显着自己多事。

    霍秋兰见她面有异色,正想问怎么了,就听见前面苏婷婷喊:“你俩吃不吃油馓子?”

    几个人已经走到大集,正站在公社办的小饭馆门口,门口摆了个油锅,大师傅正在现场制作炸馓子。

    油馓子也是这边特色,大概是用油和的面,软软的挑成很多跟细条放锅里炸,炸出来焦脆焦脆很好吃,买回去用鸡蛋花一冲,或者泡稀饭里也很好吃。

    苏婷婷闻着油炸食物的味道,馋的流口水。

    她也就是刚探亲回来那两天吃的好,后来家里的饭菜又恢复到玉米面饼子和红薯稀饭就咸菜,没有从家里带来的饼干和零嘴,苏婷婷估计又跑县城国营饭店喝羊肉汤去了。

    她站在门口,指着刚出锅的馓子对大师傅说:“我要称十斤!”

    一斤两毛钱,十斤两块钱,这是个大户。

    大师傅不禁多看她两眼。

    小饭馆平时招待南来北往的司机和公社领导吃饭,平时并不卖馓子,因为这玩意费油还贵,要两毛一斤。

    老百姓一年到头挣工分,最后除去口粮,分到手里才八毛一块钱,有的甚至往里贴钱,谁舍得一下子花两毛买这不挡饿的东西?

    也就是赶集的时候口袋里正好富裕,一些人会咬牙称上半斤回家给老人或者孩子吃。

    一下子就敢称十斤,苏婷婷是头一个。

    就连几朵花儿也惊呆了,杏花会过日子,拉住苏婷婷不让买:“别了,俺们不吃,你称个二两半斤就行。”

    馓子压称,半斤都不够塞牙缝,在现代都是十斤一包的卖,苏婷婷太激动,忘了现在大家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