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伟杰好说歹说都说服不了他,无奈之下,只好给老头子在医院附近租房子,让他晚上有地休息。
一应事情都办妥后,许伟杰下午回到云州,当天把王菊香养的鸡鸭都给处理了,一举摆脱他赶鸭佬的苦逼生活。
他妈有两年腰肌劳损没发作了,这次发作肯定跟这些家禽脱不了关系,不趁着他妈住院处理赶紧,难道等她出院,再养再生病嘛。
王菊香人是没到北京照顾许娇娇坐月子,可她一天两三个电话不间断的往北京打,远程操控简宁怎么照顾女人和外孙子。
在家里憋得快发疯的许娇娇偶尔没良心想着,幸亏王菊香没来,不然又多了一个人念叨着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
按说许娇娇生孩子的季节非常好,秋高气爽,气温不热也不冷,是一年中体感最舒适的季节。
她做月子不至于太受罪。
事实却是,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试问哪个女人能忍耐一个月不洗澡不洗头的,她想再邋遢的女人大概都受不了这个。
许娇娇都能隐隐约约闻到头发上散发出的一股令人不快的气味,还有身上那种黏腻的感觉,热毛巾简单擦拭满足不了她,唯有用热水痛痛快快冲洗才能满足她对干净的要求。
她想洗澡,一向顺着她的简宁这回说什么都不同意。
他轻轻摇头,哄道:“娇娇,妈跟我摆事实讲道理,说了女人做好月子的重要性。再过十五天就一个月了,你听话,你再忍耐十五天。满月那天,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想洗多久就洗多久,我绝不阻拦。”
一听还要十五天,许娇娇顿时觉得暗无天日,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现在跟别人坐牢有什么差别,一样不能出门,但最起码坐牢还能洗澡。
这么说来,她连坐牢都不如,好想哭。
许娇娇泫然欲泣,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凝视着看管她的牢头,“简宁,好简宁,我都发臭了,你高抬贵手,让我洗澡,好不好啊?”
看她这么可怜又可爱的份上,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吧。
简宁眸光一闪,猝不及防的将她抱住,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嗅了嗅,笑道:“哪里臭了,明明一点都不臭。”
闻言,许娇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疯狂吐槽着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鼻子坏了,或者两个都坏了。
不然怎么会闻不到她身上浓郁的气味,每天晚上推都推不开,搂着臭烘烘的她一起入睡。
在装傻充楞这点上,许娇娇是拍马都赶不上他。
想了想,许娇娇又道:“简宁,其实坐月子不能洗澡是种谬论,并没有经过科学证明。我看杂志上面说西方女性生完孩子就洗澡,洗澡对身上污渍和细菌起到清洁作用,所以就让我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