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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臭嘴。”贺文远喝道。他最烦会骂人的男人。

    王巧蛮把签字的纸收好,她不生气,笑着说:“那你就准备还钱吧。”

    “快滚。”贺文远喝道。

    罗益民哆哆嗦嗦,像被抽掉脊梁骨一样,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

    王巧针很感激贺文远,对他极有好感,她问:“请问解放军同志是要看病吗?”

    贺文远指了指自己的腿说:“伤口裂了,麻烦帮我上药换纱布。”

    王巧针这才看见对方的军裤被血染湿一大片,隐隐有血腥味传来。

    她赶紧招呼人进屋,让他坐在椅子上,把他的裤管往上挽。小腿绑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湿透,看来伤口还不小。

    这裤腿实在太碍事,王巧蛮想了想说:“要不你把裤子脱下来,反正裤腿都是血,一会儿我给你洗洗,再烤干就行了。”

    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透。

    贺文远说:“我旅行袋里有换洗裤子,我这就脱。我一会儿要去看小孩,也不能穿这条裤子,怕吓到孩子。”

    淡淡的失望情绪涌上王巧针心头,军人说要去看小孩,那就是他已经成家了,有对象了,真是可惜。

    条件这么好的军人怎么会没对象呢,就是没对象也会找个跟他般配的姑娘。王巧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自嘲地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子,她拿了条床单给她,自己回避,等贺文远脱掉军裤,用床单遮住身体后,她拿来酒精、药水、药粉给对方处理伤口。

    伤口看着血腥狰狞但是不碍事。等重新将他的小腿用纱布裹好,趁贺文远去穿裤子,王巧针拿着他染着鲜血的军裤问:“你一会儿是要回家吧。”

    他着急赶路的话,裤子可以拿回家洗。

    “我刚从岛上下来,要去山海湾生产队颜家看寄养在那儿的小孩。”贺文远已经换好裤子出来。

    王巧针啊了一声,怪不得看着有点面熟,她问:“你是贺连长吧。”

    他们之前应该有过一面之缘。

    他就是给沈肆寄寄养费,经常来看沈肆的军官。

    对方点点头:“我叫贺文远。”

    王巧蛮把他的裤子叠起来,又清理染血纱布,整理药品,一边说:“你还不知道,沈肆已经不在颜家了,他现在在顾家,被我大姐跟大姐夫收养,我现在就跟你一块去大姐家。”

    贺文远很惊讶:“怎么还换了人家?”

    两人出了屋子,王巧蛮一边锁门一边说:“我们都以为部队不管沈肆了。”

    贺文远诧异:“怎么会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