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婆娘夜里就要和我睡一个炕,光/溜/溜的躺一个被窝,被窝里我让给干啥就得干啥。”
“什,什么?”李月秋这会被惊的总算发出了声音,她又惊又羞,瞬间闹红了脸,像是柔嫩的花苞慢慢浸了浓稠的颜色,饶是她活了两辈子也没想过话少的陈立根会说这样的话,在他面前陈立根一直是位稳重的大哥哥,上辈子后来两人好了之后,陈立根也是稳重妥帖,他嘴里竟然会说出这种只有二流子才能说出的话。
“你那天敢亲我,晓得后来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在想啥吗?”
李月秋眼尾全红了,她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听了,小猫似孱弱的退了一步,想走想跑,但被抓住她手腕的大手,钳子一般,耳边是陈立根逐渐靠近的冷硬声音,“我在想你不穿衣裳光/溜/溜的样子。”
“你!”李月秋连忙去捂他的嘴,身子一下往前惯去,直接跌进了陈立根的怀里,滚烫粗糙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腰肢,隔着衣裳的面料,手掌的温度灼热的吓人,掐得死死的让她动弹不得。
“陈立根!”李月秋这次是害怕了,好似蝴蝶被摁住了翅膀,她伸手抵住陈立根的胸膛,“你松开,松开!”-
“嫁了我做婆娘,我就不会松开,也不只是像这样碰你了。”陈立根掐着人的腰往怀里带,像是咬住了猎物喉管的豺狼,那大掌掐住之后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摩挲了几下,他低头,声音粗噶,粗的像是在沙子了磨过,“你,这是,软的,细得我一手就能握住,能轻轻,折断。”
受惊的李月秋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映出的是陈立根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这样的陈立根让她陌生,她抖得好像是刚破壳的雀鸟,去掰陈立根放在她腰间的手,但撼动不了分毫。
大榕树下,薄夕的阳光穿透树缝照了下去,底下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亲密的几乎纠缠在一起,一道影子巍然不动,一道影子极尽挣扎,许是树下的动静太过厉害,蚍蜉撼大树终是让榕树的一枝树梢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上面的叶子簌簌的落下几片。
李月秋根本掰不掉陈立根的手,眼眶里蓄满了的泪花摇摇欲坠,宛如下一瞬就会顺着眼尾滚下晶莹的泪珠,她腰间软的没有知觉,被困在陈立根的怀中,方寸之间她湿汗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栗,沾腻脆弱,抵在他胸口的双手手心冰凉,嫩红的指尖都变成苍白失了颜色。
“怕以后就……”陈立根的语调终于慢慢的多了丝温度,像是海面露出锋芒的冰山被暖阳一照,微有些融化,“离我远些。”
最后四个字声调哑的不像话,和他眉眼的神情完全不相符,随着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他利落的松开了手,大步的退开,不再纠缠欺负人。
然而洗的发白的褂子被一只细白的小手紧紧的拽住。
他呼吸一怔,抿着嘴角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离得这么近,他清楚的感觉到李月秋急促起伏的胸口,以及因为害怕而有些泛白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