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秋咬着一个包子,她在派出所这呆了一夜,镇上的派出所并不大,只有一排小凳子,她脚有些发麻,肚子里空落落的,包子吃的没滋没味,这是爷爷买过来的,他们在派出所已经呆了一整夜,这会爷爷二叔二婶上了二楼接受警察的问话,大厅里除了她咀嚼包子的声就数张丽云在那哭哼的声音最大。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不怎么冒热气的包子,头也没抬的说道:“她撒谎,他还和一个县城的男同志的好着,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她门清。”
正在安慰张丽云的女同志都呆了,没闹过神来,这不是就一对对象的事情吗?怎么还有另外的男同志,坐在角落的李月秋抬起了头,边吃边问:“你们会请那位男同志过来问话吗?”
哭哭啼啼抽噎的张丽云冷硬的迸出一句,“你冤枉我,李大有是你哥,你当然帮着他说话,你这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那只是学校同学,你自个都和人不清不楚,男女关系混乱,你说的话不能信。”
她指尖有些泛白,事情不能闹到县城,闹到朱建邦那,她只想让李家拿钱出来给她买户口,事情闹到了县城,朱建邦的母亲恐怕会知道,那她和朱建邦就走不到一起了,她努力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不能让李月秋全给毁了。
李月秋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烦透了张丽云那装模作样的可怜样,她不说话,心里捋了捋思路,镇上卫生所的医生来给张丽云看过了,肚子这事,张丽云还真没撒谎,孩子是快满一个月了。
大有哥没碰她,那这孩子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在她的肚子里,这孩子九成只可能是朱建邦的。
她转了转剔透的眼珠,嘴里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对派出所的人建议道:“我拿证据说话,去省里的医院检验就知道她是撒谎了。”她走过去拿了桌上一张写了一半的纸在上面唰唰的写下一所医院的名字,“就这家,省里最好的医院,我听人说满一个月就可以做亲子检测,还能测是男是女,检测的结果比你们问一百句有管用,凡事讲究证据不是吗?”
“这我们得按流程来。”
派出所的女同志并不怎么搭理李月秋,在她看来这是犯事人的家属,姑娘家肚子都有孩子了,怎么可能用这种事冤枉人,他们办了不少流氓罪的案子,没听说过耍流氓还有女的耍流氓,像这位受害者说的,李月秋是李大有的妹子,自然帮着李大有说话,再说她们没听过有这种检测。
李月秋:“同志,我没说不让你们按流程,只不过这样不耽误你们功夫,检测应该付的钱我来付,绝对不给你们添负担。”
她说完弯了弯了嘴角,人畜无害,长得又漂亮极了,最重要的是看起来问心无愧,并没有胡搅蛮缠,正儿八经的给建议讲道理。
派出所的人不是没见过有人因为自家亲人进了牢来闹的,撒泼打诨,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但眼前的这一位独一份的,理智多了思路还很清晰,懂的也很多,似乎比他们派出所都知道的多,还知道什么亲子检测,这东西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唬人,总之是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