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剪你的。”
董慧让陈山水仔细些,不要管其他的事情,说罢她凑近油灯穿针引线,不为所扰,大根脑壳里想啥她这个当娘的一清二楚,打得一手的主意也要看李月秋这姑娘接不接他的茬。
李月秋回了屋,气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要不是手里抓的紧脑袋够冷静,她真想把手里的木盆扣到陈立根的大脑门上。
他把木盆一股脑胡乱的塞进床底,坐在床上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软乎乎的枕头几乎可以放她好几个脑袋,这枕头虽然软但不是很蓬松,因为已经用了很长的时间,不过很干净,上门铺着一块碎花的枕巾,埋头进去是淡淡的阳光味。
半晌,李月秋叹了口气,翻身躺在床上,她没有点屋里头的蜡烛,觉得费蜡烛,这个家里的贫穷和窘迫这些天她是看在眼里的,屋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也不做啥活,将就着就要躺床上睡了。
但抬手扯了扯被子,手边碰到一个纸袋,这下李月秋蓦的想起一件事来,一下坐起身,把屋里头的蜡烛点上,然后拿起枕头边上自己刚刚碰到的那个信封纸袋。
这个纸袋是今天从县城回来路过镇上的时候,镇上的一个办事员给她的,她封了红包托办事员帮忙办事,这办事员速度也很快,今天就把东西给她了,但她当时一脑袋陈立根和季玉雪的事情,倒是差点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
她动作飞快的打开纸袋信封看了看,里面有半指厚的纸张,她一张张看过之后确定无误,眉梢染了一丝喜意。。
“办的也太快了。”她以为各种流程下来可能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左右,没想到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全办好了,比她想象中的简直快了不是一点半点。
她掏空了老底,现在这也算是富婆了吧,哼,现在陈立根想和她撇清关系是别想了,不可能。
李月秋哼着歌套上柔软的睡衣,趴在在床上又喜滋滋的看了好几眼纸袋里的东西,最后郑重的把重要的纸袋压着枕头下,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两圈,心中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觉得什么都不是事。
心情好了,也不再装着事,李月秋打了个哈欠,今个折腾了一天,又抓人贩子又去医院的,她早就累了,身体也疲乏的很,没一会就迷糊着蹭到枕头上睡熟了,连屋里头亮着的贵重蜡烛都忘记吹。
蜡烛的小火苗笼罩出淡淡的光晕,洁白的蜡烛柱身在随着时间逝去而一点点的消融。
许是真的折腾累了,李月秋睡的格外的熟,安心得没做梦,一个晚上连翻身都没翻一下,软乎乎的陷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