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动手打架怎么就喜欢蓐头发,本来头发就没几根,我怎么这么倒霉。”
赵永平摸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抱怨,他头发一直以来就少加上又软塌塌的,看着很是稀少,平时都是梳一个二八头型方能显得发量浓密一些,今个拉架一功夫,不晓得多少头发毁在那两女人手里。
越想越觉得心头在滴血。
陈立根走在前面率先进屋,他从屋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赵永平,“拿回去配点核桃腰果,没有核桃去我家地里的核桃树上打。”
赵永平一边想什么核桃腰果,一边打开袋子看,一看是半袋子的黑芝麻,纯黑的芝麻粒颗颗分明饱满,已经筛洗干净杂志和飞灰,仅仅是打开袋口就散发出一股芝麻独有的香气,看得出来是上好的芝麻。
这对于发量少的他可以好东西,他也不客气就收下了,至于核桃这些他家里有,看在这半袋芝麻的份上他决定不再计较自己的头发丝,帮忙把二八大杠上的东西卸下来,东西卸完,他从二八大杠的手柄处挂着的一个灰布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但颜色有些微微浑浊。
他把玻璃瓶递给陈立根,正着脸色道:“我姥爷让我给你的,是今年泡的刚出窖的药酒,药性温的很,你当酒喝当水喝都没啥问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娶个婆娘别挖空了身子,把自个的命搭进去。”
玻璃瓶的盖子封的还算严实,但能隐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陈立根收了起来,轻轻颌首,下颌线硬朗流畅,“替我和姥爷道声谢。”
“行了,行了,我俩之间的交情不用说这种话。”赵永平摆了摆手,看天色不早,折腾到现在的他还有事要做,骑上二八大杠从陈家离开。
他和大根在一起卖力气赚钱,要是没有大根搭把手,他早些年抬石头赚钱的时候一条腿肯定就废了。
一瓶药酒的事情,顺便的功夫,他姥爷每年会泡两三罐子,乱七八糟的放了一些时节性的药材和一些毒蛇毒虫的药引子,他不懂药材也一窍不通,但知道是好东西,不少晓得他姥爷会这手艺的人,每年都会上他家让姥爷卖一些出去。
这不,灰布袋里还有一瓶是有个村的汉子私下过来和他姥爷买的,他这会给人送过去。
赵永平二八大杠骑的稳,轮子撵过地面窸窸窣窣的,偶尔发出几声叮铃的响声,道路旁边的树干里小鸟会叫上几声,混合在一起像是一首好听的音乐,特别是下坡的时候二八大杠带起一阵极快的风,路边的草丛树木被带起轻轻的晃动。
他有点赶时间,见路上没人,加了速度,原本是骑的好好的,二八大杠一路流畅的在下坡的道上行驶着,结果坡口拐角冷不丁忽的冒出几个小娃娃来,赵永平赶紧把二八大杠稳住,生生开出了鱼钩一样的路线,二八大杠栽进路边的土里才没闯到这些小娃娃。
这些个小孩,他都打车铃了没听到吗?差点闹出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