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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这种东西稀罕,会抽的汉子都喜欢抽两口,感觉一身的疲乏能全散了,一包烟里面有好几只烟,但一一分发一包烟也空的快,陈立根是不抽烟的,他准备了四包烟,两包用在他这,剩下的一包打算用在李家。

    活做完院子里的人凑在一块抽了会烟扯了几句男人汉子之间才会说的话,笑闹了一阵,这才散了各回各家,但他们回家也只打算睡三个多小时,到时候就要过来这边帮大根接亲摆席,那可是顶热闹的事,必须得赶早,拿出精神气来。

    赵永平家离得远,半夜也不好骑二八大杠,他就不回去了,直接在大根这边睡下,等他和大根再次把明天该准备的东西又点算了一遍,天色早变得乌漆嘛黑,已经快凌晨两点,入夜最深的时候。

    赵永平困得直打哈欠,收工去客房睡觉,迷迷瞪瞪睡了半个小时不到尿憋的慌,出门去放水撒尿,路过院子看到一道高大黝黑的影子无声无息的站在一处,。

    赵永平:“?!?!”

    他冷汗一下冒了出来,全身冰凉,待看清那道影子是大根后松了口气,他可不怂,就是晚上这么冷不丁的,他以为是碰到了脏东西,原来是大根啊。

    他这是在闹啥?赵永平缓过神来细看,只见大根站在另一间屋子的窗口在那认认真真的正窗户上贴的囍字。

    赵永平:“……”

    那囍字不是早就贴好了吗?浆糊一糊就能完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帖的还不够正?大半夜的看都看不清楚,有什么好正的,还能正出一朵花不成。

    赵永平看了一会,院子还吹凉风,他可挨不住,无奈的回屋躺下睡觉,不打扰大根正囍字,可才合上眼,睡得迷迷瞪瞪,大根推门进来了。

    赵永平不耐的睁眼,一咕噜的坐起来了,他看着大根手里拿着一张剪成囍字的红纸,不晓得进来是干什么,这里是客房,只就一张床,大根不去主屋新房里睡,上他这来干啥。

    “大根,我说你大半夜抽的什么疯病,这个点还不睡?水湾村接亲是出了名的难接,不晓得明天那些送亲的姑娘会搞啥子乱麻麻的手段,你在这杵着干啥,还不麻溜的去睡。”

    水湾村的接亲是有名的难接,大伙有时候开玩笑说水湾村的姑娘虽然水灵漂亮但是不好娶,当然这是调侃的,不是真正不好娶的意思,而是成亲时候接亲难接的很,用难如上青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那群送亲的姑娘手段样样齐全,花样百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不敢做的,汉子想把心爱的媳妇接回家,简直就是要褪层皮,胆儿不正的汉子到最后还真会在接亲的时候没接成,闹笑话。

    赵永平上次帮一个兄弟去水湾村接亲,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送亲的姑娘非逮着要玩骰子,说赌赢了才让新郎官进门,搞得赵永平这个帮忙接亲的焦头烂额,这咋还赌博上了。

    到了最后他差点把裤衩都输给了那个送亲的姑娘,让新郎官连新娘家的门都没进去。

    从此以后赵永平关于玩牌骰子赌博的事一概都很少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