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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永平看着有些怵,后退了两步,给人腾地方放,正主既然动手了,那他还是退一边去。

    “钱送回去,以后见到他们绕道走。”陈立根有分寸,他适时停了手,只揪着人的领子,语气不紧不慢,但下一瞬一字一句透着森然和警告,“眼珠子再敢在我婆娘身上乱转,挖了喂山上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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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月秋铺子的生意日渐步上了正轨,每天门口都会排起长队,有时候还会有县城的人不管路远不远,也要坐车特意过来买上一兜馒头带回家,说是配上烧辣椒或者是辣酱,好吃得不得了,馒头还实在,特别的顶饿。

    她把生意做得风风火火,腰包算得上是越来越鼓,除了自己赚的,还有陈立根那天晚上给她留下的钱,总的算算,李月秋就跟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一样,乐滋滋的。

    但这么乐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李月秋每天读一封陈立根写给她的信,她像是吃糖果一样,数着糖果的数目吃,生怕一次就全吃完了,克制的只读一封,一封却要读好几遍。

    陈立根去了省城运输队之后队上封闭管理,寄不了信发不了电报,但陈立根每天都会给李月秋写一封信,寄不出去就一封封的攒着,像是攒一串串的铜钱似的,然后那晚他把信和钱压在了李月秋的枕头底下。

    也不知是害臊还是啥的,都没当面给人,只敢偷摸摸的压在枕头下。

    陈立根的字写的很有风骨气,很难想象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能写一手的体面字,信的内容写的特别实诚,跟作息表一样,说几点干了啥,话不多字也少,偶尔会加几句说食堂的菜咸,或者今天的天气没有云彩,省城的天空没有村里的蓝。

    干巴巴的几句话,没有长篇大论,字里行间还带着拘谨,硬邦邦的,还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丝毫没有新婚小夫妻之间的体己话,却看得趴在床上晃着腿的李月秋扑哧笑出声来。

    “咯吱咯吱”

    凉风吹得窗户像是摇摆的裙摆,透着一股股的涟漪,沥沥淅淅的雨声绵绵的靠近,风雨欲来。

    摇晃着细瘦莹白脚踝的李月秋坐起身不禁打了个哆嗦,她粉嫩的脚趾在被褥里蜷缩了下,随即半跪着探出大半的身子去关离床边不远的窗户,腰身塌陷出一个柔软凹凸的弧度。

    嫩红的指尖颤颤微微的要触上窗户柩的瞬间狂风蓦的肆虐,窗户从指尖擦过全都吹了开来,冻人的冷风全都袭到了李月秋的面庞上,几乎同时院子里传来一声刺耳的折断声,李月秋被冷风吹得像是蓄了水的眼珠子忽的一缩。

    只见院子里绿茵茵的刺萢树被风吹得断了枝节,破败的倒在湿哒哒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