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平当时正躺在床上折腾他新在百货大楼买的□□镜,闻言半掀起眼皮懒洋洋的说:“你们懂啥,长成那样栓裤腰带也安心不了。”
现在他们明白了赵永平的那句话可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掺,这让人咋形容,省城漂亮的小姑娘多的是,穿着打扮上也洋气,自小接受的教育让身上的气质也是农村来的比不了,原以为大根媳妇顶了天就是一个长得清秀点的农村的小姑娘,小地方来的嘛,再怎么漂亮,搁在省城堆里肯定也就那样了,但如今看到真人,鲜灵灵的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漂亮得让人眼热,瞧一眼都挪不开眼,顿时一个个手脚都不知道该哪放。
“你……是陈立根同志的家属?”医生正站在病床前翻病例,看到这个骤然闯入的姑娘有些不确定的问。
在得到李月秋肯定的回答后,看向李月秋的表情明显带了一丝同情,叹了口气带着人去了他的办公室。
“病人用手护住头部减轻了大部分的撞击,左手受伤不算严重,之后进行一次缝合手术就能恢复,目前不太乐观的是他的右手,钢筋已经取了出来,但骨头创伤面积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脑部的撞击不轻,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
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和通俗的词语都用了不少,好一会,他看着面前隐约有些发抖的人,试探性的安慰:“他救了一车的孩子,是个英雄,医疗费运输队和政府都会承担费用,现在……”
李月秋红着眼眶抬头,白皙的面庞像是笼着一层霜雪,憔悴,她声音哑的像是雏鸟的叫声,“他还活着是不是?”
医生顿了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轻轻颌首,“对,他还活着,命保住了。”右手瘫了,虽然不至于肢解,但能恢复活动的机会不大。
后面一句话医生没有直白的说出来,显然是不想刺激面前的人,但他清楚,面前的人也不是傻子。
李月秋心口提起的大石缓缓落下,心口里吊着的那口气回落,捏得泛白的指尖逐渐松开,像是阳光驱散了寒冬,全身也有了鲜活,在来的路上李月秋想过最坏的打算,毕竟前去桃源村通知情况的人把情况说的很糟糕。
“活着就好,其他可以慢慢治。”她吸了吸鼻子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转身疾步回了病房去看陈立根,脚步走的飞快,苍白着一张脸在医院走廊里小跑了起来。
医生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家属的治疗态度还是很积极的,这样对后续的康复治疗有很大的帮助,但他们医院是省城最好的医院,医疗资源也不错,算得上是数一数二,陈立根的右手能康复的几率不是没有,可希望很渺茫,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复健做的再好恐怕也是不容乐观,而陈立根本身是最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