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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吃过,你吃。”陈立根没吃,其实是没有多大的胃口,他也不饿。

    这是特意给哥准备的细粮,养伤口吃的,陈山水不会去碰,但他哥不吃他也不能硬灌不是?而且又都是男人,心思再细腻,也比不上女人,陈立根说不吃,陈山水就搁下了碗,把白粥继续在锅里咕嘟着,董慧已经把药熬好,也一同在炉子里煨着。

    两人要在这边过夜照顾人,没回老屋睡,结果就在偏屋里刚把床铺上,这时院外极其轻的一声嘎吱声响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呆住了好一会不待多想就朝院子的方向看去。

    厨房的窗户柩上点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煤油灯,灯光的光线微微笼罩着院子,四下寂静,一点夜风都没有,李月秋一件掐腰的衬衫显得腰肢盈盈一握,手袖捋到了手肘处,肘关节上的皮肤细腻微微透着粉,漂亮的像是黑夜里冒出来吸人魂魄的艳鬼,偏偏一双眼珠剔透无辜。

    她手臂上费力拎着一篮子满满当当的东西,脸颊红红的,因为终于到了目的地而重重松了口气,娇嫩的唇瓣张合呢喃的抱怨了两个字,“真沉。”

    再抬头进门的瞬间就和厨房外坐着的陈立根视线撞了个正着。

    一瞬间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

    李月秋率先挪开视线,没有看到在她进门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陈立根屁股一下抬了起来,但不知想到什么,又重重的坐了回去,不堪重负的椅子发出一声摇摇欲坠的声音。

    夜色中陈立根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大半的脸融入到黑暗中,他张口说话,但话道嘴边去完全不晓得要说啥,半响只听到干巴巴的一句,“你,回、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细听就会发觉字里行间含着不易察觉的惊讶和窃喜。

    走到屋檐下的李月秋脚尖一顿,没有朝人看去,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屋檐下摆着一个稍有缺口的玻璃罐子,里面是一颗颗红彤彤的樱桃萝卜和绿茵茵的春蒜薹,因为浸泡的时间已经久了,早已入味显得颜色更加可口,李月秋把手里的篮子放在玻璃罐子旁边,给玻璃罐子的罐沿加了些水让玻璃罐子密封,然后她锤了锤酸痛的手臂后撩开篮子上的纱布,里面是一节节还带着泥土的莲藕,一颗颗胖乎乎的,显然是才从田里挖出来。

    “回……来了啊。”董慧不晓得什么时候从偏屋里走过来,也来了一句,语气略显局促结巴。

    李月秋露出个笑来点了点脑袋,声儿生机勃勃的,“附近村落有田地挖藕,胖乎乎的个头大,等明天拿几个熬汤喝,肯定特别的粉。”她指着篮子里的莲藕,没有提离婚的事情。

    疙瘩村有人种了很多的莲藕,她早之前打算去看看的,也问过价格是多少,但出了陈立根受伤的事,到最近才有时间去看,李老头还带她去看了附近不少的藕池,看来看去,就数疙瘩村的莲藕栽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