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后却没有立马就朝前走去,而是低垂下视线,和李月秋刚扬起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他伸手拇指指腹从李月秋娇嫩的脸颊上划过,旖旎的一直划到眼尾,动作极尽温柔的像是护着心上的肉疙瘩。
莫了他骨节分明的食指在她桌前本子上的题目上轻轻扣了下,神色淡淡的警告了一句,“心思摆正些,仔细我收拾你。”
李月秋:“……”
等他离开,李月秋揉了揉自己的眼尾,笔尖凌乱的在纸上胡乱了画了好几笔,那天晚上他对着自己又亲又摸的,流氓透顶,不是说他改主意了吗?
怎么还和之前一样这么凶巴巴的欺负她,明明自己都说了会好好学的,竟然还说要收拾自己。
哪像是改主意的样子,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能信。
这头香满园的铺子外面站着一个戴着解放帽的男人,帽子压的很低,不太能看清面容,这人见到陈立根出来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带着人到了一条小巷内后方才开口说:“周边给出的价不太高,不晓得是不识货还是故意压价,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这是足量的老金子,市面上就没在销的,完全能卖更高的价。”
一条条的小黄鱼,纯金的,可不是市面上那些能比的,价卖低了,根本就划不着卖,不如囤家里做传家宝呢,金条这东西是不可能不值钱的,所以他折腾过来并没有把手头的金条卖出去。
陈立根听罢,问了多少。
男人皱着眉用手指比了个数字。
“我另外想法子出。”陈立根权衡了片刻,拍板把事情定了下来,他既然把这些金子挖了出来,动了这笔应该在黄土里的东西,那就要卖出最高的价,而且……
陈立根眉眼变得柔和,秋秋已经不止提了一次让他把进山挖的金子埋回去,哪来的就放回哪,耳提面命板着脸和他讲,“挣钱要靠双手劳动。”真的是就差揪他的耳朵了。
“对了,你要的东西已经打好了,我刚刚过来瘸子让我顺道给你。”男人从裤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丢给陈立根。
陈立根打开小盒子,红色的绳,金色的坠,不同于上一次的,这次的坠稍微大一点,坠面上雕刻着镂空的花纹,做工极其的精致,最底下雕刻着莲蓬似的几瓣波纹。
这是用足金的老金子也就是陈立根挖出来的其中一根金条雕刻出来的坠,方言可以叫坠魂金,栓在人的脚上则有能坠住人魂魄的意头,上次的那一个,已经被偷儿偷走了,陈立根又找人重新打了一个。
本来陈立根想把金坠打成铃铛的样式,秋秋皮肤白,骨头细,脚踝还透着粉,而且铃铛会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这让陈立根觉得栓在秋秋的脚上一定漂亮极了,但被瘸子非常干脆的拒绝了,称他是有病,猫狗才栓铃铛,别搞些龌龊心思在坠魂金上,这才让陈立根歇了心思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