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会,余军又重新跑上楼去,这次抱了一个存钱罐下来,毫不客气的从陈立根的腋下钻了进去,挤到李月秋的面前,把手里的存钱罐给她。
“给你。”
说着似乎是怕李月秋小看他的存钱罐,显摆似的把存钱罐底的盖子拧开,一瞬间,罐子里的粮票、布票、好几张折叠在一起的大团结全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直接堆满了李月秋的膝盖。
然后余军转头朝陈立根有些害羞的说:“姐夫,我也想骑你头上站得高高的!”他想和科科一样。
已经忙活完的任珑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带笑的脸上一些就变了,她可以说是堪称粗暴的把余军给拽了过来,厉声道:“军军!谁教你这么叫的!”
余军从小到大闯过不少的祸,这要说还是因为背后有任珑这样一位溺爱母亲的人在,不然余主任对他是一向很严格的,任珑从没舍得打过他,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凶,手上的动作也用了力。
余军都被吓懵了,一双漂亮的眼珠里都是不可置信和受伤,之后他嘴一瘪,竟然说哭就哭,“呜,我,我没叫错,科科都可以喊,我为什么不可以,她不是我亲姐姐吗?”说着还把指头指向了沙发上的李月秋。
小孩子心思再坏也顶多是心思直白,别人说什么他听到了,自然也就说什么。
任珑从没在科科面前说过这事,她震惊的同时蓦的反应过来会是谁给军军说了这些话,看着人苦了,她又心疼孩子,抱着余军哄了起来,眼眶微红。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保姆去把门开了,进来的人还未看清样子就先听到了她的声音。
“都在呢,看来我回来的刚刚是时候。”
门口的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衬衫,身材被修饰的很修长干练,她上前几步对着李月秋一笑,“好久没见了。”
李月秋看着乍出现的姜语,脑袋都乱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家的心肝宝贝怎么哭了。”
姜语笑着要去摸余军的小脸,被脸色不好的任珑抱着孩子躲过了,姜语也不尴尬,自顾收回了手。
她在李月秋对面坐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语。”
说着懒洋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热气袅袅中她继续道:“我从母姓,遗传学上来是我和余主任是父女关系。”
父女关系……从母性。
饶是李月秋脑壳再聪明伶俐,也对这一切好一会都没理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