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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陈立根十分有自己已经结婚了的自觉,压根就不帮女同志剪,让她们去理发店。

    李月秋晓得陈立根的一双巧手,看,他都能给自己织拖鞋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干的吗?况且在乡下的时候,他还帮不少老奶奶料理过头发。

    李月秋对自家男人很有自信。

    捏着剪刀的陈立根沉默了几秒,在李月秋娇滴滴的声音中,妥协了。

    他抬起了手里的剪刀,撩起秋秋黑亮的一缕发丝,发丝柔软馨香,陈立根迟迟不动,好半响深呼吸了口气,咔嚓一声,剪断了。

    李月秋蹲在陈立根的膝盖前,坐的乖乖的,偶尔和人说几句话,陈立根都是应几个音调。

    安静的屋内,有李月秋的吴侬软语,也有陈立根闷闷的声音,更有咔咔的剪刀声。

    陈立根把剪下来的头发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簇簇的慢慢的积攒出了一定的量,带着点沉甸甸的分量压在他的腿上,别看他下手咔咔几声,但一双眸子剪一下头发闪一下。

    仿佛这不是在剪头发,这是在剪他的肉。

    这得多少粮食才能长成这样的。

    李月秋完全没看到陈立根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只晓得她剪头发了,换发型了。

    脖子后面越来越轻巧凉爽,待感觉陈立根已经完工了,李月秋咻的一下转头,“好看吗?”

    加上辈子到现在李月秋还是头一次剪短头发,她希冀的看着陈立根,粉嫩的脸颊透着怯。

    陈立根手里还拿着剪刀,然后把搭在搪瓷盆边的毛巾拿起给秋秋轻轻的弹碎发,冷硬的嘴角吐出两个字。

    “好看。”他家秋秋最好看。

    李月秋顿时笑的明媚,站起后去找镜子,不过很快被陈立根捉住了手腕。

    “嗯?”李月秋鼻腔里哼出疑惑的一声,之后她盯着陈立根的没什么表情的脸,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一下把陈立根的手甩开,跑去拿镜子。

    镜子抬起,李月秋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她瞪大了眼睛,“陈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