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
东来城,一家客栈二楼的一间房间里,还是寂静无声,床幔依然落着,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公孙胜此时早早的醒了,不过他并没有起床,而是静静的看着此时身边的可人。
经历了昨夜的云雨,阿狸此时睡熟的脸上满是疲惫,不过却也难掩嘴角的那一抹风情。
没过了一会,阿狸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是公孙胜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少爷,早啊!”说着阿狸准备起身,却不料一阵痛楚传来,阿狸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怎么了?”公孙胜有些关切的问道。
听到了公孙胜的话,又想起了昨夜里的种种,阿狸不由得脸上发烫,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见阿狸如此的表现,公孙胜顿时明悟了过来,“阿狸,对不起,我昨晚太兴奋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公孙胜语气轻轻的说道。
阿狸闻言不由得身体一颤,然后蜷缩在公孙胜的怀里沉默不语。
公孙胜见阿狸的表现,今天是没办法上路了,随后公孙胜先起了床,从店小二处点了些吃食,然后拿回了房间,二人在客栈又待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才继续上路。
二人一路奔波,这一天等到了离金陵城还有二十余里路的地方,以是天近黄昏,此时距离武林大会召开的五月初五,还有着四天的时间。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下去,公孙胜和阿狸如果在加紧赶赶路的话,还能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进入金陵城,不过二人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继续赶路的意思。
天近黄昏,这里是金陵城外的一座小山下,公孙胜和阿狸此时正顿足于此,望着东面山脚下的那一片荒芜。
曾经的亭榭楼台,如今都早已杂草丛生,公孙胜的和阿狸行走在这里,时不时还会看见当年烧剩下的残垣断壁。
公孙胜和阿狸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走着,看着。
自从当年之后,公孙胜便很少回来,他怕在见到这片伤心的土地,八年前,被焚毁的房屋,如今也已经化作处处的残垣断壁,一切都已被时光淹没,只有当年残酷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公孙胜的心里。
公孙胜此时见眼前落木萧萧,野草凄迷,不由得八年前惨绝人寰的一幕,又重新映入脑海,一时间公孙胜不由得泪流满面,他似乎看到了父亲威严中又带着慈祥的容颜,又看到了当年与阿狸的那些无邪的往事,渐渐的,公孙胜的内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阵撕裂的痛苦。
山脚下一棵枝繁叶茂的松树下,隆起了一堆土丘,公孙胜清楚的记得,当年他是如何把父亲埋葬的,曾经在江湖上叱诧风云的夺命枪,在当时也均为了挖坑的工具,坟墓没有立碑,不是公孙胜不想立,而是他不敢,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公孙胜和阿狸走到了松树下,二人跪倒坟墓前,不由得泪水有如泉涌,夕阳把公孙胜和阿狸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坟墓边上的土地上,显得无比的孤凄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