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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芜:“…………”

    “连名字都不记得了?”不可能吧,头上都没伤的,像她当初磕破了脑袋也就忘事儿没多久就恢复正常了。

    男人出神刹那,吐出一个词。

    “司刑”

    司刑?死刑?

    韩青芜满头黑线问号,别以为她读书少就可以驴她,这年头会有人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吗?明显兆头不吉利呀。

    但是男人只记得这个,其他一问三不知,要么沉默不语。

    韩青芜只好放弃,权当他就姓司名刑了。

    篮子里有一路带上来的饭菜,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窝头小菜,就这还是从他们一家人的早饭里省出来的。

    韩青芜将碗筷递过去,特地注意了一下。

    司刑面上看不出嫌弃之色,十分平静地接过去吃,动作间自然优雅,就像昨天刘翠英说的那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瞧着八成还是个城里人。

    可现在这个疑似城里人的司同志却对过往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他的名字外几乎一无所有。

    这可咋整?

    虽然韩青芜觉得他脸熟,但还不足以让她收留对方这个可疑人士。

    那就只能赶走了。

    本着待会儿准备赶人的心思,韩青芜觉得现下对他好一点吧,于是找出昨天烧水的陶罐,将昨天没动变腥了的烤鱼给煮成一罐鱼汤。

    外面山林中的野姜已经长出一点,韩青芜采了几棵小苗苗全下锅去腥,再放点盐巴辣子,最后弄出的成果闻着倒还不错。

    司刑慢悠悠吃完咸菜窝头,正好赶上煮好的鱼汤。

    韩青芜亲自为他盛上一碗,自己也拿木碗弄了点喝,边喝边问:“司同志,你现在这个情况,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司刑放下碗,视线落在韩青芜身上,盯着她的脸片刻。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韩青芜莫名问:“怎么啦?”这么看着她干嘛,怪瘆人的。

    “我觉得你有点熟悉,我们真的不认识吗?”司刑神情认真地再次问道。

    韩青芜:……实话讲,我也觉得你有点脸熟。

    但是熟悉有啥用,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人,谁知道他到底是谁,对他们家有没有威胁。

    不管怎样,她眼下是根本不可能承认的。

    所以韩青芜断然否认,结果那人转头又发呆沉思去了。

    最后等她洗罐刷碗收拾好了一切,那边儿的司刑仿佛才终于回过神来,回答韩青芜那个问题。

    “你放心,我马上就走。”男人神色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