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手,她挑了一指甲盖放在手心揉开,然后抹在脸上和手背上,感觉细腻又舒服,好像浑身都带了香。
“咋样?”韩老二全程看着笑,直到这会儿才开口问。
刘翠英嗔了他一眼,说道你这糙汉子能有这份心?怕不是孩子们惦记着她才叫他买的雪花膏吧,不然前些年小夫小妻的时候咋不见人这样对她好。
韩老二扭头脸微赫,道是前些年不是没这条件嘛。
现在虽然日子也不太宽裕,但生活总比旧时候好多了,这手里头有了余钱,吃喝之外的事也才有心顾及到啊。
刘翠英掐他一把不挑刺了,收起雪花膏对闺女说从明儿个开始俩人都用,也享受享受这精贵玩意儿的好处。
“不用,不用。”韩青芜连忙拒绝,然后拿出自己那盒画着小荷尖尖的,说道:“妈那盒是爹亲自买的,您自己用,我有哥给挑的。”
除了雪花膏,韩青芜还买了牙膏牙刷,全家都有,以后不用再嚼柳枝发苦、咬猪毛扎嘴了。
还有一种像是药皂一样的清洁用品,不论是洗头发洗澡都可以,看着挺好用的,她也顺手买了回来。
另外还有其他杂七杂八一大堆零碎小件,瞧着有点多,细究起来其实都是有用的。
韩老二当时看到没反对,只要是他们兄妹俩挑的都付账买了。
现在整体一看的确买的有点多,好在刘翠英见到也像韩老二一样没觉得他们乱花了钱。
韩青芜将属于自己的那份东西简单整理出来,连同准备给山上那位的一起带走,迅速将空间留给父母。
韩青河帮忙拾掇了一会儿,瞌睡上来哈欠连连,也在随后被爹妈赶回屋睡觉。
翌日一早,刘翠英起床后春风满面,特地烧水洗了脸抹了香,收拾的齐齐整整,瞧着都比往常年轻好几岁。
韩老二精神头也是好的很,仿佛回到了年轻那时候一样,哼着小调去大队食堂拿了早饭回来。
大队仓库的存粮不多了,而距离这季庄稼收获还有挺久,所以食堂现在已经开始抠抠嗖嗖斤斤计较起来了。
比如最近农闲不上工,一日三餐的饭菜就变得比之前简单的多。
春耕那会儿还有干的,现在都是稀的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小河大队依然保持着每天三顿饭,不像隔壁大队似的,直接省掉晌午饭,只吃早晚。
韩老二这次拿回来的只有红薯稀饭和咸菜疙瘩,窝窝头都没有了。
刘翠英一看这饭菜质量就差不多明白了大队现在的情况,暗道幸好家里也不单单指着吃食堂,不然最近一两个月肯定是要跟大队一起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韩青河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桌上的饭菜,转头就回屋将昨天买的红枣糕弄出来一盘端上。
刘翠英对此没反对,且还动作迅速地烧热瓦罐,飞快煎了条小草鱼出来,然后就着瓦罐底残留的零星油花,她又几下炒出一盘杂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