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默默陪着的人。
司刑一脸平静地迎上她看过去的目光,知道她看见了也不否认,只说:“他们太吵了。”所以小小教训了一下。
“很好,做的不错。”韩青芜默默伸出大拇指表扬。
韩父听得一头雾水,说你们两个打啥哑谜,结果被韩青芜三两句岔开话题糊弄了过去,从始至终没叫他知道。
但亲眼看到杨大妈恶有恶报,韩父心情爽快得很,也没计较这点奇怪之处。
等三人赶到村口,队里的驴车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上面还坐的不少人,看来想蹭车的不止他们。
韩父过去和人打了招呼,大伙给他们让出个位置,让三人迅速上了车,立马就启程了。
路上,其他人得知他们三个是去县城的,难免问起是去干啥的,韩父毫不避讳地将看腿的事说了,并趁机还把司刑借钱的事讲了一讲。
反正这些事早晚都会叫人知道,还不如现在让他们亲口说出来,免得过后被别人传来传去再传歪了。
不过韩父虽然将实情说了,但在有些事情上他并没有讲实话。
“小司知青是个好同志,知道我想看腿后就把带来的钱票全借了出来,说是先让我用着,以后看好了腿再慢慢还……”
他没说只借了一半,以免回头队里还有那不要脸皮的找小司知青借钱。
毕竟韩父能保证自家到时候绝对会还上钱,但他保证不了其他人借钱后还会把钱还回来,所以与其叫人知道后想着占司刑的便宜,还不如说他把钱全借给他看腿了。
而且韩父还把闺女从这里面摘出去了,只说钱是他向司刑借的,没提韩青芜什么事。
韩青芜哪里不清楚老父亲的一片苦心,当下听着他告诉同车人的那些话也没反驳,在别人求证地问她时只点头不多嘴。
司刑更不会多说什么,别人一看他那冷淡的态度也不敢多问,但从韩父那些夸赞里晓得其实这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同志就够了。
这些消息和印象稍后会通过这些人传回生产队,那样韩父的目的就能达到。
现下驴车晃晃悠悠地驶过田间小道,一路来到距离最近的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