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自然回道:“梦里,我在追杀一个人。”
韩青芜:“……”
那可不,姑奶奶不才,你追杀的正是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我确信我是要追杀一个人,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司刑一脸冷漠地重复,神色万分笃定。
韩青芜:“!!!”
完蛋,要死情缘了,他们俩注定有缘无份。
要不她还是赶紧逃吧。
悔不听丑猫之言!
韩青芜正懊悔着想要立即偷溜之际,猛不地又听司刑紧跟着来了句:“可是我好像忘记要追杀的是谁了。”
“…………”早说啊!
韩青芜心情过山车一样上下翻腾,感觉复杂的不得了,最后在司刑迷茫又疑惑的神色中竟然奇迹地归于平静。
就,很佛,很无奈。
没得这样的,说话不一气儿说完整,吓死个人了。
对此,韩青芜除了一个哦字送上,还能说啥。
但是韩青芜觉得有一个问题一定得问清楚:“那你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司刑皱了皱眉头。
毕竟相关性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判断具体内容,或许需要等他再来几回那样的梦境,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后,再采取应对的措施也不迟。
韩青芜眉头微动:……也就是说她暂时是安全的咯。
这么一来,那她还要不要溜之大吉?
韩青芜垂下眉眼思索着其中的取舍,不防手被司刑一把握住拉了一下,不禁掩下心思抬头疑惑看去。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司刑朝地上示意,“茶缸子掉了。”说完后又瞟了眼她身上浸湿的衣裳,提醒道:“衣服也湿了,快去换身干净的,别着了凉。”
“抱歉,不小心把茶水洒了,我去换身衣裳,你赶快起来吃饭吧。”韩青芜反应过来自身的狼狈,赶紧道了声歉,然后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忙离开。
司刑在身后望着她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心刚舒展开的褶皱又重新皱了起来,眼眸中的迷茫散去,疑惑更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韩青芜现在也有点麻爪。不知道是该当断则断,立马遁走逃脱升天;还是顺心而为,留下来珍惜不多的时间,和他过完这或许仅有的一世情缘。
韩青芜现在比较惜命,但也不想违背心意往后遗憾,一时间犹豫不决。
就在这样犹豫不定的时候,她这次从南边带回来的东西顺顺利利地卖光了,赚回一笔不小的回报,喜得二堂哥三堂哥手舞足蹈,陡然升起万丈豪情。
他们打算趁着干这行的人少,多来回几趟,说不定很快就能过上传说中吃喝不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样的美好生活呢。
有着这样的希冀,别说倒货路上会遇到的危险,抑或在南边进货时的困难,等等等等,都不再是需要顾忌的问题。
俗话讲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不都只是简单说说而已。
韩青芜拦不住他们,知道拦了也没用,索性让他们自己去闯去为期待中的美好生活奋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