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义紧了紧提着灯笼的手,低下头猫着腰向集市口走去,然而这次无人敢来找他的麻烦。
他出集市的瞬间,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白光散去之后他已经出现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刚刚的一切好似梦境,要不是手里的灯笼真实存在,之前的事他肯定不敢相信。
他摸了摸灯笼的表面,笼罩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既如丝绸般光滑细腻,又如皮肤般具有纹理,月光一照泛着冷光。
此后四十四年间,他果真如那男人所说,遇到再难的事儿都能转危为安,遇到再惊险的事儿都能化险为夷。
直到十几天前,他心中突有一感,他知道他要去与那人相见了。
于是他收拾好东西,带着儿子来到了小山屯。
听完林学义的自述,林学义的儿子林朝学则是一脸淡定的喝茶,这个故事他已经听他老父讲了无数遍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反倒是付守仁一脸淡定,让林学义有些无奈:“怕是你又把这事儿当了个笑话听了。”
其实付守仁心里也是一片惊涛骇浪,他叹气道:“看来这世上的奇人异事真的很多呀,怪不得老祖宗说要敬鬼神而远之。”
林学义奇道:“你不是一向不信鬼神的么,怎么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付守仁想起昨晚的事儿,道:“唉,一言难尽,不得不信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接着传来一个小奶音:“老丈,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开门。”
付守仁听着声音很熟悉,开门一看果然是青团儿。
她还是背着那个比她人还高的背篓,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屋,正好撞见了林家父子。
两方对视之后相互一愣。
林守义激动道:“付老弟,我找到了,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青团儿目光扫过林守义,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他儿子林朝学身上,她无奈地扶额道:“大衍五十,其用四九,唯一有变,天道,我才来几天你就送给我了一个变数?”
本不想粘连因果,却早已身陷因果,若她不救付守仁,今日便不会想着来找他
,今日不来找他便不会遇见林家父子。
唉,冥冥之中已有定数。
付守仁看着眼前的小童,心想若老友来找的人是她,一切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