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冯妙说,“高考时候我得回来考,咱俩一起进考场。”
姐弟三人躲在东屋嘀嘀咕咕,然后方冀南也过来了,探头探脑瞧见姐弟三个,赶紧进来了。
“姐夫你也溜出来了?”冯振兴问他。
“溜出来了。”方冀南道,“满屋子老长辈,陪着说话脸都笑酸了。”
“我这脸从回到家就一直笑得酸。”冯振兴深以为然地揉揉腮帮子。
另外三人一致怼他:
“你是新郎官,你活该脸笑得酸。”
“我们笑得酸还不都因为你。”
“就是就是,这几天你有的笑了。你以为当新郎官只会轻松舒服啊。”
冯跃进:“我说,爷爷跟大子他爷爷可真能聊,太有共同话题了。得亏他俩差一辈,要是同辈,指不定就结拜兄弟了。”
方冀南听了咕咕笑半天,等晚上睡觉,这货悄悄跟冯妙说:“听见没,得亏他俩早没认识,早要认识了,指不定就结拜兄弟,那咱俩就变成兄妹了,万一你再不能嫁给我。”
冯妙看傻子一样的看看他。
方冀南一拍脑门:“不对,那咱俩也差一辈,你得管我叫叔。”然后捏着冯妙脖子叫她,“乖,喊叔叔。”
冯妙:……一脚踹死你个龟孙!
12号冯振兴的婚礼过后,沈父本打算从省城坐飞机回去,结果又被省城的老战友绊住了,留他聚聚,说来都来了,就再多留两天。倒是给方冀南开辟了新思路,四口人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干脆跟着一起到省城,14号坐民航飞机回到了帝京。
一晃到了7月高考,方冀南说一家四口趁着暑假,陪她回去考试,冯妙觉得小题大做了,她是回去考试,可不是带孩子旅游探亲,一个人来回还更方便些,两个人讨论半天,冯妙决定自己走。
“你还真要一个人回去啊?”方冀南哀怨地看看旁边俩小孩,“那我们爷儿仨咋办?”
冯妙:“用不用我烙个大饼给你们挂脖子上?”
俩小孩就嘎嘎嘎笑起来,大子一边笑一边比手画脚跟二子讲“脖子挂大饼”的故事。
“妈妈,我跟你去,我跟你去。”二子赶紧爬到冯妙腿上坐着,笑嘻嘻卖乖道,“我跟你去,回家找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