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懒散了一下,睡到自然醒,八点多钟才起来,简单吃了个早饭就一起回大院去。天气有点阴冷,俩小孩大约猜到他们要来,居然都没出去疯,坐在书房一边一个临写毛笔字,听见他们来了跑出来,俩都直奔亲妈,仿佛旁边的爹就是个后的。
方冀南瞅瞅俩儿子,人家说父子天性,到他这儿怎么觉得父子天敌呢,整天的互相嫌弃,他不就是对俩臭小子严了点儿吗。
方冀南走到书桌旁看了看:“呦,这是知道我们来了,赶紧补作业呢?”
“没,爸爸赖人,我们都是每天都练了。”大子扭头找爷爷,“爷爷能给我们证明。”
老爷子:“能能能,能证明,每天都是我看着写的。”
二子扬起小下巴嘚瑟:“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谁说我没话说了?”方冀南指指毛边纸,“你看看,写是写了,认真了吗,这怎么还少一点呢。”
“嘿嘿嘿,我那是写了一半,我还没写完。”二子拿起毛笔一指,立马点上了。
冯妙跑回来不光是看俩儿子,她惦记着肖微那副团的事情呢,来到就不早了,收拾张罗吃午饭,午饭后去找肖微聊天。
肖父肖母都在家,见冯妙来了,肖母拉着冯妙小声跟她说,副团同志回部队了,来帝京休假一星期,初五回去的。
“肖微去送了,一直送上的飞机。”肖母喜孜孜道。
“那挺好啊,”冯妙笑道,“肖微呢?”
“在楼上呢。”肖母便扬声喊了一声,肖微随后下来,二话没说拉着冯妙出去溜达逛街。
然而街上冷,两人大围巾、大棉袄溜达到不远的一个茶馆,肖微就拉着她进去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茶馆也没什么人,两人点了一壶茶,挑了个二楼靠窗户的位子坐下。
“有什么话还不能在家里说呀。”冯妙道。
肖微:“让我妈听见我就完蛋了。”
冯妙心里顿了顿,心说不会又没戏吧。
“说说。”
“说什么呀,”肖微,“有什么好说的。”
冯妙喜欢喝茶,肖微却不是品茶的性子,白瓷小盖碗里倒了一杯,吹了吹两口喝掉,捏了颗花生笑道:“你说你们这些人呀,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觉得合适,明明在我眼里是最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