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了下这个体质也被带到了这个时代后,木白便将这些空地借给村人晾晒染色后的布匹了。
尽管村人有心照拂他们两个小孩,租用土地后多少给了点米粮,但要养活家里的吞金兽还是远远不够,所以,木白现在不得不在此地的传统桑农业外开发副业。
一个便是放陷阱啦。
可能是猎户离开的时间久了,本地的动物对于陷阱一类的警惕心降低了不少,之前的网兜每隔两三日就能给他们家带来一点肉食。
不过,时日一久,这些小动物们也看透了他的套路,上当的渐渐少了起来,看来是时候升级一下陷阱了。
正当木白边健身边思考的时候,他眼光一转,远远就看到穿着醒目的青色右衽长衫的村长带着一个牵着马的年轻人往他这边走来。
和一身亮眼民族服饰的族长不同,那个年轻人穿着赭石袍,一身的暗色调,看起来相当朴素。
木白定睛一看,那衣裳还是麻布制的。
如今管辖木白所居住村寨的政权所有者是管理风格较为粗犷的游牧政权,当权者除了喜欢收税之外对于民众日常倒是没有太多的桎梏,基本上除了皇家限定的衣裳颜色和花纹都可以穿。
加上本地人基本都拥有高超的染布技巧,长时间接触这些喜爱穿彩衣的当地民众,木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朴素低调的着装了,一时之间不免多看了几眼。
“大娃!”村长见他抬头,遥遥喊道,“有郎君来寻你画画喽!”
木白随手将帕子搭在了衣架上,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随后露出了一脸和善的笑容。
没错,他的另一个副业正是为人画肖像画。
但事实上,木白没有半点艺术细胞,他其实不会画画来着。
那么,一个不会画画的人要怎么为人画肖像呢?这当然是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商业机密啦。
访客是一俊秀开朗的青年人……呃,甚至可以说开朗得有些过分啦!
即便有侍从的阻拦,这年轻人也在木白整理画具的时候直接将自己的家室兜底倒了出来。
明明一句话也没问,木白就知道了此人名叫傅添,今年刚满十八,为家中幼子,祖籍安徽,是来云南行省做生意的。
据说,这个小小年纪就跑到民风彪悍的西南之地的青年原计划是打算穿过芒部路到乌撒路去采购牲畜,为此他特地穿了一身低调的衣裳(虽然低调过了头反而很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