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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画,又看看朱元璋,有些不敢置信道:“这,这老傅去了一趟云南是去打仗了还是去拜师了?”

    朱元璋终于憋不住了,他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不是咱看不起他,就这老小子拿起毛笔就头痛的病,就算是吴道子活过来都教不了他。这画是他画的,也不是他画的。”

    说着,他拍拍马皇后的手示意她跟着来,就在坤宁宫的小院中,不知何时被摆放了一个小帐篷,朱元璋走到那小帐篷前,掀开帘子示意马皇后进去,帘子一落,他则坐到了帐前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了老伴一声新奇又惊诧的呼声。

    “怎么样,咱是不是出现在了画上?”

    马皇后掀起帘子,探出头看看朱元璋,又缩回去看了眼画纸,顿时乐了:“原是如此,我说呢,老傅怎么会有这雅兴。这是滇地的画画法吗?”

    “不是,是他养子教的。”朱元璋踱到帐篷边上,示意马皇后和他换个位子,等马皇后坐过去后,他一边执笔临摹一边道:“这老小子军情就给我写了一张纸,剩下的全是写的他那两个养子。”

    “两个?”马皇后有些不自在地在座上挪了个方向,立刻被朱元璋喊着制止了,她一边换回之前的坐姿一边问:“怎么一下子收了两个?”

    “说是一对兄弟,都是习武的好苗子,难得的是心性、品格都是一等一的,老傅实在是见才心喜,又觉得和人投缘就动了心思。啊对了,他还说蓝玉也想将两个小娃认作儿子,所以特地说让咱给他做主,赶紧帮他给小孩入籍,免得小孩被骗走了。”

    “永昌侯也?”马皇后眉头微微蹙起,“我若没记错,他就一个闺女,还没亲子吧?”

    “是啊,蓝玉那小子说认个义子,以后也能帮着照顾他闺女。”

    “胡闹,”马皇后轻叱一声,语气中却没多少责怪,反倒有些啼笑皆非的味道:“他的闺女以后能有谁欺负,不怕他大明永昌侯提着刀上门啊?”

    老朱倒是很能体会爱将的心情,他摸了摸下巴:“这个……媳妇你就不知道了,老爹出头和兄弟还是不一样的。”

    “这有什么不同?”马皇后有些纳闷地看了小黑屋一眼,见朱元璋只是嘿嘿笑不回答,眼神立刻转向了跟着朱元璋过来的徐辉祖身上,“辉祖,你说说。”

    被殃及池鱼的青年面上露出了一丝迟疑和尴尬,他抿抿唇,冲着马皇后躬身,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反倒是帐篷内的朱元璋见他这样乐得直拍膝盖,见媳妇眉头渐渐竖起,看过来的眼神愈加锋利,这才开口:“辉祖,无妨,你说吧,朕保证,你的话就在这个院子里,绝对传不出去。”

    “是,”青年刚毅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薄红,他低着头沉声道:“女郎若是受了欺负,父亲终究是长辈,还是要以和为贵的。兄弟却是无妨,大可校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