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提,木白完全不能接受胡子,他自己以后也绝对不会留胡子。因为在木白还没产生多少灵智的时候就曾经遭遇过小伙伴用它剃胡子这中事。
事情发生时候他还懵懂,后来想想那真是越想越气。
我可以接受你用我剖鱼,但绝对不能忍受你用我剃胡子!这是木白作为一个兵器类小妖怪的骄傲!
虽然现在他也没法找人说理了,但是对胡子的diss心理已经深埋在了木白心中。
哎,仔细想想,富贵哥真是个好父亲,除了名字有些……木白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吞吞吐吐极为含蓄地问了下富贵哥儿子的名字,引来青年一串笑声。
“我名字是有些土吧?”朱富贵边给木小文换姿势边说,“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我曾祖是元朝的淘金户……淘金户就是专门负责挖金子的职业,按照北元的规定,无论是否挖到金子,每月都需要给政府交纳一笔税额。”
“但是家庭传到我祖父那代的时候,当地已经没有了金矿,所以只能变卖家财以缴赋税,最后成了贫农,不得不去带着全家去给地主打工。”说到这段的时候朱富贵面上表情淡淡的。
木白张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捏着拳头骂了两句元政府不干人事。
朱富贵摇摇头,并未就此多说什么,“我父亲是家中幺子,自小便跟着给地主放牛,一家人的期待亦是从兴宗旺祖改为了富贵平安。”
“后恰逢一场大旱,祖父祖母大伯伯娘堂兄相继饿死,唯独留下我父亲和二伯,二伯将家中余粮都给了父亲,自己离了家,再也没有音讯,整个家里就留下了父亲一人。”
朱富贵拍了拍正专注听他说话的小孩后背,又给他顺了顺小短毛,继续道:“父亲说,祖父临终前嘱咐他,以后有了孙子就叫富贵,父亲应了,所以哪怕他后来念了书,觉得这名儿不好听,也得让我受着。”
木白张张嘴,表情有几分空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安慰这个新认识的朋友。
哪知道朱富贵忽然一笑,“我父亲在我出生后一度十分艰难,每日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拼命。有一日,他和我说,当初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但是就是觉得不能让祖父给他孙子取的名字浪费了所以才坚持了下来。后来,他也决议效仿祖父先给大孙子取了名字。”
木白点点头,觉得这个说法合情合理,作为一个优秀的聊天者,他顺势问道:“令尊取了个什么名儿?”
青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父亲那时候恨不得招进天下英雄,所以想要给我儿取名【英雄】。我母还在闺中时念过些书,便想要阻止他,又不忍在他兴头上泼冷水,于是婉转劝说此名过于直白。”
“于是……”他看着张着小嘴表情很有些难以言喻的小孩道,“父亲便将二字颠倒,给我长子取名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