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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醒悟得太晚,当时两兄弟已经被送去了云南,此后更是音讯全无。

    朱标到了后来也以为他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而已,但那日梦中隐约可闻的锁链镣铐之声让他又始终心怀期盼。

    寺庙内的大师曾经说过,亡者向活着的人传递消息,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他听到的镣铐声可能就是加诸于妻子身上的枷锁。

    一想到这个消息是死后也未能安宁的妻子顶着刑罚送来的,朱标就不敢停下搜寻的脚步。

    幸好,他最后找到了他们。

    朱标示意两个孩子将那牌位捧起,他们父子三人之后会一起将这两尊牌位送去位于老家凤阳的圆通院接受佛家供奉。

    不过在临走之前,木白却表示他想要在母亲的画像上填上几笔。

    “既然这两个孩子是我们的弟弟,现在又陪在母亲身边,不如在画像中加上他们。”

    木文觉得兄长说得很有道理,并且热情要求自己也要入画,却被他哥无情地拒绝了:“等你学会画像了,自己来添笔。”

    木文委屈,木文不答应,木小文呜呜噫噫地抹着眼泪要和母亲告状。

    被弟弟抱着大腿耍赖的木小白只能表示,好吧,哥哥和你一起。

    就见他大笔一挥,在父亲的仕女图上添上了两个在捉迷藏的小孩以及一个正在看书的小孩。

    木文看到第三个小孩出现的时候顿时又要开始嚎,木白忙指了指那个在看书的孩子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兄长,是哥哥的记忆。”

    “我不记得娘了,但是我的记忆一定记得,所以就让我的记忆陪着母亲吧。”

    “至于我以后——就让文儿来画吧。”

    木文想了想,皱着眉头思考了下记忆和本人的关系,又想到兄长失忆是因为自己,最终勉为其难地表示了认同。

    “好吧,文儿会好好学画的,一定会把阿兄画得很好看!”小朋友捏拳作立志状。

    朱标全程在一旁含笑看着,见两个孩子达成了共识,这才将画卷放到一旁晾干。兄弟两人用黑布包住了牌位,又朝着母亲的画像拜了拜,才跟随着父亲的脚步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在烛火被吹灭的那一刹那,画像中的太子妃和三个孩子都露出了欢喜又满足的温柔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