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立刻吓得一哄而散:“是。”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议论了,将官觉得十分不妙,匆匆将这件事禀报给自己的长官臧霸。
臧霸听完以后,不置一词,面色阴沉。
作为心腹,将官对臧霸无比忠诚:“都尉大人,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军心就完了。那长沙王看起来不抢夺军权,自己招募乡勇,可他现如今做的事情,可比抢军权还要过分。亏您当初还给长沙王献上礼物,他可是根本没安好心哪!”
这样的道理,臧霸岂会不知。
他不得不震惊于长沙王的财力。五千士兵,竟能够日日训练,还额外分发奖励。
还有什么休沐日,在臧霸看来是件着实可笑的事情,长沙王却坚持地做了下去。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长沙王实在是富得流油,钱已经没地儿可花了。
再看看自己,手底下两万大军,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臧霸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到最后甚至连带着,对一手提拔自己上来的陶谦也恨上了。
如果陶谦没有将徐州的财富全都给长沙王送了去,长沙王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养兵?
自己跟着陶谦出生入死,打了无数的仗,立下汗马功劳。可结果呢?
就因为对方生来是皇子吗?
还有那些个士人。
就因为自己出身不行,所以即使如今能统领徐州大半兵马,依旧被他们从心底里瞧不起。
再看看长沙王,一来到徐州,那群读书人便争相送礼。
臧霸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将官低声道:“都尉大人,横竖眼下州牧大人也不在,不如咱们……”
臧霸冷冷地瞥向自己的心腹:“我在这里除了两万士兵,其他什么都没有。让我造反,你想害死我吗?”
“大人。”心腹提醒道:“您难道忘记了,虎贲中郎将袁术给您的信件了吗?”
臧霸猛然一怔。
不错,之前袁术的确暗中写信,许以重利,想要拉拢他。
可他手握兵权,徐州的士人即使看不惯他,也不敢明着跟他过不去,他委实没必要更换门楣,给袁术做手下。
现如今,却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袁术是个讲规矩的人,自己投身过去,照样能够统领两万精兵。
长沙王却不一样。他那完全破坏了规矩的军中待遇,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很快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