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一听,差点儿气抽过去,王夫人赶紧扶助贾母,却木头似的一句话不说,眼中地恨意却遮都懒得遮。
贾敬对正要哭嚎地贾母道:“史氏,赶紧地吧,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你们就赶紧回去忙你们家的大喜事儿去吧。”
贾母怒视:“好歹同宗同族,何至于一直不依不饶,连声婶子也不叫了?当日,拿那些事情,逼着我们几乎是净身出户地分家,再大地仇怨也该化解了吧?”
贾赦冷笑道:“我倒是没听说,哪家带着三五十万两银子,还不包括本身的私房,另外又带走十余万两养老银子,算是净身出户的。”
“你去外边儿打听一下,也不用多了,就你那两个侄子,还是侯爷吧,你问问,他们府上刨除御赐袭爵祭祀之物,两个府上加起来有没有三五十万两?怕是十万两都不好凑吧!”
贾敬也冷声道:“同宗同族,若是可能,老子真想直接将你们这一支祸害除族,一对儿婆媳,一个比一个阴狠毒辣。”
“都说娶妻不贤祸三代,叔父这辈子最大地败笔就是娶了你们史家的女人,又任你选了个毒妇进门,差点儿直接让我宁国府和荣国府灭门。”
“叫你婶子,你也配?若不是舍不得玉瓶砸老鼠,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别说作为族长的我能直接休了你,就是你们史家,甭管嫁没嫁出去的姑娘,剃了头发做姑子怕是唯一的活路了!”
贾母何曾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就算老太太活着地时候,因为老太太为人端庄恬静又喜读书,所以,即便是气怒狠了,也是做不出来破口大骂的,最狠地也不过是一句蠢妇!
话到这里,贾母再也说不下去了,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贾赦微微动了一下,感受到贾敬扫过来的目光立马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孙子。
差一点儿啊,差一点儿自己就断子绝孙了,到时候不说自己是否有脸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就是晚宁,他也不敢去赔罪啊。
当即冷声道:“王善保,去让两个粗壮的婆子,抬着凉轿把老太太送回去,顺便去通知假正经,让他请太医给他们府上地老太太看看怎么回事儿,不行就趁早回家侍疾来。”
王善保刚一答应,还没走出去的,厥过去地贾母就这么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一行浑浊老泪流出,她深深地看了贾赦和贾敬一眼,继而淡淡地道:“老身不敢劳烦侯爷和伯爷!”
贾赦和贾敬也不在意她说话带刺儿,要是能保证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算被破口大骂,他们都能放炮庆祝。
就在两人以为终于能清净了地时候,贾政又找来了,这就是稀客了,自从万寿节之前,贾赦跑去贾政那边儿,当着他的一众清客面儿揍了他一顿之后,贾政都恨不得绕着他走,这次竟然自己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