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御花园中着龙袍的威严挺拔的英俊男人,胤祜笑道:“这是皇兄吗?真是英伟。”
苏贵人淡淡道:“借你额娘的话说,是做了一点艺术加工,自然要比真人更好看些。”
雍正:“……”
胤祜忍笑,继续看下去,见有一着凤袍的女子,模样便是皇嫂的样子,只是单独坐在御花园另一侧的亭子里,正看着亭子外七八岁大小的男童玩耍,眼神却是无神的。
“这是……”胤祜指了指那男童,问。
“那是弘晖。”苏贵人微微仰头,看着画中人道,“一切皆是幻象。”
苏贵人顿了顿,又道:“原本我想画帝后同行,可皇后不愿意。”
胤祜一默,似是为皇兄说话一般道:“皇兄登基以来,除了必要的宫殿修缮和修建皇陵,几乎没有建行宫的拨款,亦不享乐奢靡,励精图治……”
养心殿内的雍正闭了闭眼,想起那个曾经让他极骄傲的嫡子,内心一痛,对比咸福宫太妃们教养胤祜和额乐的耐心,他确实不是一个好阿玛。
儿子们成长之时,他一心在外头的事务上,只会严厉要求,如今秘密建储,对弘历寄予厚望,要求严格到苛刻,却也没多少耐心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雍正难得反省,心里对儿子们生起几分愧疚,将弘时、弘历、弘昼兄弟三个叫到养心殿来,温声关切了几句。
弘时心里有怨愤,恭敬地应声,无丝毫亲近之意。
弘昼不知道阿玛为何忽然这般,吓得不行,说话驴唇不对马嘴,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这里。
唯有弘历,奇怪归奇怪,与皇阿玛相处时间较多,知道皇阿玛虽严厉却公正,因而答话十分沉稳有条理。
雍正见到弘时和弘昼的模样,心里升起那点儿愧疚压抑不住暴躁嫌弃,勉强撑住那点儿父爱,保持温和让两人回去。
弘时和弘昼恭敬告退,走的时候脚下飞快,仿佛解脱了一般。
雍正面无表情,对弘历说话略微生硬道:“你我父子之间,本就无不可言说之事,若于政事之上有不懂不理解之处,皆可与皇阿玛说。”
弘历一顿,立即躬身道:“儿臣确有些疑问之处想请教皇阿玛。”
雍正一听,顿时精神清明,问道:“何事?”
“关于海禁和通商……”
弘历始终认为,商人乃是不安分的,若是于海禁之上放宽,恐怕会有危害大清之乱发生。
雍正听明白他的考量,意味深长道:“所以朕造火器、战舰,以武力威慑,若想进出于大清疆土,若想得大清庇护,都必须遵从我大清的规矩,无人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