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太妃掩唇笑嗔:“谨太嫔娘娘您真会说笑,哪能去湖里呢?”
“就是,随便有一处地方,嫔妾们便满足了。”
“娘娘,都说畅春园极大,真的吗?”
“戏台上的帐幔真的不能带走吗?嫔妾们一针一线缝的呢,留在这儿都破败了。”
“还有……”
她们许多人因为没资格前往畅春园,因此并不知道畅春园如何,那些关于畅春园的好奇之语,檀雅已经听了不下数遍,口干舌燥是真的口干舌燥,该回答还是得回答。
“娘娘,您为何如此有耐心?”
檀雅手欠揪了揪小姑娘的发髻,笑道:“无冤无仇时,温柔和善良是皆大欢喜,当然,有怨有仇时,另当别论,你不能让别人以为你软弱可欺,那样的话,温柔善良就是错的。”
“我运气挺好,碰到的都是不错的人。”
耐日勒似懂非懂,却还是认真地点头,“娘娘们都是极好的人。”
檀雅看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模样,忍不住发笑,一把将人抱起,“小大人儿似的,跟你额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耐日勒不好意思地搂着她的脖子,脸红着小声道:“娘娘,您放我下来吧,耐日勒重。”
“你这哪叫重,还没我屋里的破木头沉呢。”
不止谨太嫔,连其他太妃们偶尔提起,也都是“破木头”、“破木头”地叫,耐日勒还真以为都是破木头,后来经过闻柳姑姑说明,才知道有些比金银珠宝都值钱,而谨太嫔提溜着简直不要太随意……
耐日勒望向周围,感受着这个高度带来的新视野,嘴角翘起,偷偷美滋滋,然后很快,又有些心事。
她的小心事,直到回到西二所,才跟额娘提起:“额娘,太妃们明年开春搬出宫,耐日勒怎么办?”
伽珞毫不犹豫道:“当然是一起去。”
耐日勒咬住嘴唇,有些纠结:“我去畅春园,就不能常常见到阿玛额娘了吧?”
伽珞好笑:“为何不能?你是亲王嫡女,畅春园离得也不远,读书又不是圈禁,只要上下安排好,与在安寿宫没有两样。”
“真的吗?”耐日勒惊喜,“女儿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