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人一起吃饭,最大的好处便是热闹,其二便是不浪费,十分符合她们想要省钱的想法。
檀雅还又将她的牌局组了起来,她随便一招呼,便有人响应,三年未打,竟是稀奇地赢了不少局。
她只当是自个儿牌技进步,并不深究。
此时,柔太妃已经抵达大清和蒙古的交界之处,远远便见到一队骑卫横列与前方,遥遥看过去似乎打头的是女子,问过护卫长才知道,可能是额乐的骑卫兵。
这支骑卫,在当年与准噶尔部的战争中名声斐然,柔太妃每每听到便为女儿骄傲,此时一听是女儿的骑卫,立即激动地探出头。
待到马车行至近前,为首的女骑卫率众骑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见过柔太妃娘娘。”
柔太妃推开马车门,站在前方,叫他们起来。
女骑卫又道:“属下萨仁,奉长公主之命护送您回荣城。”
柔太妃温和地点头,“辛苦你们了。”
骑卫们对于迎接长公主生母的任务全都毫无怨言,如今见到太妃娘娘如此慈和,亦是激动不已,护送在侧之时各个都十分殷勤,让大清的护卫们深感威胁。
柔太妃不在意那些,只抓着骑卫长萨仁一直打听额乐的情况,萨仁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真正效力女儿多年的下属,柔太妃听到了许多信中无法得知的情况,想要见到女儿的心情越发迫切,忍不住便催促队伍快行。
队伍适当增速,不过柔太妃进入蒙古地界之后再想送信回京,便不如之前那般容易了,只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抵达荣城之后一起送信回去。
京里诸人许久未收到信,大概也能估摸出她的位置,虽心里焦躁,其实也还能克制住。
檀雅的院子,每天白天热热闹闹,待到人走了,一下子便沉寂下来,没到这时,檀雅总是不由自主地挂念柔太妃,缓解不了,便将柔太妃的信拿出来反复观看。
“娘娘,您早些睡吧,晚间烛火暗,伤眼。”
檀雅在闻柳的劝说之下,又翻了一页,问道:“看完这一页便收起来。”
闻柳取了茶壶茶杯放在床头小几上,刻意转移话题道:“王爷一家即将抵京,想必会来畅春园拜见,娘娘您可要提前做些准备?”
檀雅闻言,放下信纸,道:“明日和东太后约好打麻将,闻柳你听着些消息,若胤祜他们过来,赶紧让膳房准备起来。”
闻柳忍不住低头轻笑,“柔太妃娘娘不在,娘娘您连为王爷亲自下厨的心情都没有了吗?”
檀雅将信纸递给她收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叫厨房随时醒着面吧,万一他们过来,我也亲手下个面应付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