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抬眼一看,只见这个人大约二十二三岁,个头比沈墨稍稍矮一点。不过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中等偏高了。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素色藏蓝的衣服,浑身上下收拾得利落干净,看起来分外的齐整有型。
再看他的相貌,这个人鼻梁挺阔,嘴唇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里面带着笑意,下巴上还留着些微的短须。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正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那种风流蕴籍的男人。
“原来是总管大人来了。”沈默笑着向他拱了拱手:“钱塘县捕头沈墨,不知尊驾上下如何称呼?”
“学士府管事商玉陵,”只见对面的这位管事也拱手行礼,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原来是沈墨捕头当面,这桩案子让您费心了!”
听见这位商管事说得客气,沈墨连称不敢。
说实话,像薛极府上的管事这种人,那是赵立夫这样的四品大员都惹不起的。所谓相府的丫鬟七品官。别看这位管事大人笑嘻嘻的一副随和的模样,说起话来可是有分量的很!
不过看起来,这位的年轻管事商玉陵倒是没什么架子。他和沈墨寒暄了几句以后,就一个劲的隔着院子,用眼睛打量大殿里面的那些学士府的家什。
“等一会儿把这些尸体搬完,您就可以把东西拿走了。”沈墨笑着对他说道:“这次的法事不是三天吗?不再接着做下去了?”
“沈捕头说笑了,”只见商玉陵回过头来,笑着看了沈墨一眼:“死了十多个人还做哪门子法事?超度法事吗?”
他的一句玩笑话,把沈墨也逗得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学士府这件法事,从前到后都是商管事一手操持的?”沈墨想了想之后,笑着商玉陵问道:“我看您青春正盛,没想到就能得到学士府如此重用!真是佩服!”
“这桩法事确实里里外外都是我管的,”只见商玉陵远远的看着大殿里面的布置,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弄到一半,这不就泡汤了?”
“另外,我也不是什么总管、管家,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而已。”只见商玉陵苦笑了一下:“像我这样的,原本一年到头也见不上我家学士一面。这下遗失了月光盏,恐怕又要吃上一顿痛骂了!”
沈墨听他这么说,连忙向着这位商玉陵说道:“商管事尽管放心,我们两县的差人一定尽快破案,把月光盏奉还原主。”
“其实贼人抓不抓得到,月光盏能不能拿回来都无所谓。”只见商玉陵耸了耸肩说道:“反正学士府也不差这一件儿东西,只不过,千万别弄出什么有关学府的流言才是正经!”
“您说的没错!”沈墨听见他这么说,也不由得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