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龚敦儒听见这话之后,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只见他随即又神色紧张地问道:“可是即便如此,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早晚还是会泄露出去的啊?”
“民不举,官不究,谁会听着风闻就来和咱们为难?”只见师宝瑛笑呵呵的和龚敦儒碰了碰杯:
“更何况天塌下来,有咱们沈相公顶着。在咱们临安朝野上下,没人会跟他过不去!只要他没事儿,你就没事儿!”
“那就好!”只见龚敦儒听到这里,他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只见他满脸惊奇的向着沈墨说道:“这么说来,咱们今天这一场接连打死了他们四个人,居然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那当然,”只见师宝瑛笑着点了点头。
“早知道这样的话,那我就多杀他几个金狗!”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卫铁杵声音洪亮地说道。他砂锅大小的拳头朝着桌上一擂,桌上的杯碗盘盏顿时全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总得留下几个活的,让他们回去报信儿不是?”只见沈墨笑着说道:“以后保准有机会让你杀个够,你就放心吧!”
此时此刻,只见龚敦儒端起酒杯来,恭恭敬敬的向着沈墨敬了一杯。此时他看向沈墨的眼神,简直是带着无比的崇敬!
说实话,这位沈墨沈云从,出手狠辣却是义气深重。智慧过人却又极够朋友。今天这一场事件,让龚敦儒对于沈墨简直是感激涕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沈墨的慷慨相助。
等到他们喝了几杯之后,沈墨知道龚敦儒的心中有事,于是就放他走了。
临走的时候,沈墨还告诉他。在给那两个使者团拉单子赔偿的时候,一定要他们再大大的出一次血。多出来的钱,就给那四名死去的歌妓好好办办身后事。
龚敦儒听到了之后,自然又是对沈墨的思虑周详大为佩服,然后他才就此告辞离去。
等到龚敦儒走了之后,这一次雅座里算是没了外人。沈墨这才向着卫铁杵问起了一件事,他今天为何如此失态?
只见卫铁杵想了想之后,这才站起身,向着沈墨郑重施礼道:
“在下原本家在山东,七岁的时候全家被金狗所害,只有一对忠心的仆人把我救了出来,我们三个人这才逃到了南朝。”
“这一对夫妇在瓦子里面卖艺,拼死累活的把我拉扯到大。就在前几年,他们也相继去世了。”
“当年我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一大家子亲人40余口尽数被金狗屠杀,所以我与金狗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