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宝瑛手里面拿的这个告身文书,当然是沈墨交给他的。另一块三品侍卫的牌子,则是沈墨在土地庙里面的时候,在燕白鱼的腿侧抽出短刀的时候,顺便把燕白鱼身上的那块侍卫腰牌也给摸了过来。
以沈墨的手法,再加上燕白鱼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已经完全六神无主。漫说沈墨摸她块牌子了,就是偷燕娘子一件衣服她都不会察觉。
只见师宝瑛给这位侍卫统领看过了告身文书之后,随即对着他沉着脸说道:“这次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不成!”这个时候,就见那位侍卫统领绷着脸说道:“这是你的告身驾贴,只能证明你的身份。”
“今天不同往日,要想进出宫门,必须得有当日签发的手谕。上面得要写明了出入宫门的日期和人员数目。不然的话,一概不许出入!”
“糟了!”听到这位侍卫的话,师宝瑛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大手抓住了一样,猛的就是一紧!
没想到,今天的宫门禁令竟然如此严格!如果他们不能进去接应,仅凭着沈墨一个人在皇宫里面孤身奋战,他还能坚持多久?
此刻师宝瑛的心中,立刻就像火烧一样焦灼了起来!
但是在此时此刻,师宝瑛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冷静。
他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取决于他在此时此刻的表现。越是在这种极度不利的情况下,他越要保持清醒!
就在这一刻,师宝瑛身上的斗志,已经彻底燃烧了起来!
就见他忽然间神色诡秘的笑了起来,然后他伸出手来,用力拍了拍这位宫门侍卫的肩膀,向他笑着说道:
“那可太好了!兄弟!你不让我们进去,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只见师宝瑛脸上露出了一副畅快的笑容,此刻的他显得异常满意和轻松,竟然看起来像是如释重一般!
……
史弥远进行宫去求见太后,当他刚开了个头还没说几句,就被太后给撵了出来。
“皇上尸骨未寒,你就想不遵皇上遗诏?妄议废立之事,岂有人臣之礼?”太后指着史弥远的鼻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让人把他给拖了出去。
刹那间,史弥远的心头已经是一片冰寒。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太后行宫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的关闭,只见他的身子一软,随即就倒在了行宫的大门前。
“这下……全完了!”史弥远这个当朝权相,操纵朝政数十年的老头子。此刻却像是浑身的筋都被人抽了个干净一样,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虫子。
……
沈墨和赵与芮在宫殿的瓦脊上,就像是坐上了一道锋利的分水岭一样。
好在这里视野宽阔,每一次御林军守卫在宫墙外集结,准备向里面发动冲锋。随即就会被沈墨劈头盖脸的一顿手榴弹,炸乱了他们的阵型。见宫门外已经被炸得死伤大片,到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