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襁褓里的小娃儿,还是呀呀学语的孩子,翻身就变成四品官!光宗耀祖代代富贵!天子给你们如此厚赏,正可谓是君恩深重,诸君岂能辜负?”
……
听到了武轻英这么一说,大家全都傻眼了!
他刚才所说的通州危局,孙守墨这些人当然知道。不过大家心里谁不清楚通州的武力强盛?就是大宋倾全力来攻,也未必能胜!
至于大金国……上个春节之前通州还跟他们打过一场。
结果是,十二万金国大军就活着回去七百。要知道那还是将近一年前的通州!
经过了这一年,通州的实力有着多大的进步,都是在这些人眼皮底下一天天看着变样的,他们这些人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看眼前的情景,若是他们不肯答应的话,只怕是……
正在大家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武轻英看着大家听完了他的话之后,依然一个个的在那里闷声发大财,低着头沉默不语。
只见武轻英“当”的一声,用他手里的酒筹敲了一下酒盏。他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冷了下来!
“刚才最后一个酒令的领主,是周守缺吧?”只见武轻英冷着脸,向着大家说道。
随后,就见他端起一盏酒,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周守缺的面前。
“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经行完了酒令,每一个人所做的诗句都很贴题。”只见武轻英冷笑着对他说道:“既然有些人敬酒不吃,那你这个令主的这杯罚酒,就是非吃不可了!”
听见武轻英口中的话语里,威胁之意几位明显。只见这几个人的脸上,也一个个全都是勃然变色!
……
这个时候,就见众人之中年龄最轻的周守缺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盏酒端了起来。
“武大人有所不知,”只见周守缺端起酒盏来,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然后他轻轻放下酒杯,对着武轻英说道:
“听说在临安,史弥远相国每夜都要更换宿处,从来不肯在一间房子里连过两夜。据说史相有时中宵惊醒,还要再换一次房间……这都是为了什么,您不会不清楚吧?”
就见周守缺坐在那里,他的眼睛盯着空空的酒盏,慢慢地说道:
“通州暗箭、死灰两营,威名遍于天下。把堂堂的大宋史弥远相国吓得夜不能寐,他在上朝的时候一路前呼后拥,每每都有七八百人作为护卫,哨探一连放出数百丈远!”
“我们这些人要是真跟着您去往临安……”只见周守缺苦笑着说道:
“您提出的条件虽然好,可是叛乱之念一生,我们几个人焉能活着离开通州?”
“是啊!到时候,临安就是有一品高官的官帽子等着我们,那又有什么用?”只见周守缺说到这里,李成规也在旁边接口说道:“反正人都死了,有多大的官儿不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