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再多也无法攻下飞狐口,如今这里是彻底安全了。
赵锦屏就在这里驻守飞狐口,同时将此地的战况向着古北口的统帅报告。
而这时的古北口,已经开始了一场宋蒙之间,史无前例的猛烈炮战!
……
在古北口城下,当蒙军到达的第二天清晨,孛鲁命令所有铁火炮开始进入阵地。
这时城外的方格短墙已经砌好。这些蒙军火炮呈四方型排列,每一门火炮周围都有石块砌筑的矮墙作为保护。
按照孛鲁的设想,这样的防护措施,可以将通州开花弹对蒙军操炮人员的杀伤降到最低。
与此同时,蒙军在襄阳交战之后,也迅速装备了火炮用的霰弹。因为这玩意儿的工艺实在太简单了,制造起来比实心炮弹不知要简便多少倍。
蒙军的霰弹是用坚韧的生马皮制成的一个筒子,正好可以放在炮筒里发射出去。在那里边装满了葡萄粒大小的铁弹丸。
当弹丸数量不足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把破损的箭头,甚至小块的鹅卵石塞到里面充当炮子。
就和通州军的霰弹一样,这种蒙古霰弹也是用于近距离轰击敌军冲锋队伍的。虽然这些霰弹是仓促制成的,可是仅从蒙军霰弹的弹丸重量来讲,它们已经比金国弹药要先进许多了。
……
其实所有的武器制造,都是一个国家军事理念,和工业能力的延伸。
这就像是沈墨的后世,苏俄政权制造的武器一向以傻大黑粗著称,但是实际上他们却异常结实抗造。这样的武器无论在多么严酷的环境下,都可以保证他能打得响、用得上。
这种简单而结实,容易制造而且造价低廉的武器设计风格,就是苏俄从二次大战中,严酷的作战环境和巨大的武器需求中诞生的。
反观另一面,沈墨的前世,东瀛制造的武器则是另一种风格。
尤其是在二战阶段,友坂式步枪(也就是咱们所说的三八大盖儿),变态的追求射击精度,就是因为东瀛的资源贫瘠,难以承受火力覆盖敌军的作战模式造成的大量弹药消耗。
至于日军的南部式手枪和歪把子机枪,设计理念就更是只见一隅、不见全局。通充分体现了东瀛人死板守旧,擅于在小处精雕细刻,却忽略了大方向的民族性。
如今蒙古人制造的火炮,却是一出手就明显比金国高了许多,这一点从霰弹上就能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