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副犹犹豫豫的表情落在魏倾眼里就是想出宫又不敢明说的意思,魏倾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不怎么快活。
霜落确实没想好,虽然现在他们是稳定的对食关系,但谁知道十年后会怎么样呢?说不准都过不了十年,明年阿吉就把她给踹了找别的对食,毕竟这样的事宫里多的很。又或许,她的脑袋根本保不住十年……
呸呸呸,尽说不吉利的话。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想好怎么说,好在魏倾也没有再追问,这个话题就此揭过。这时候,前头的说书先生已经讲完一个故事,一帮听众拍手叫好,狭小的空间内全是劈里啪啦的巴掌声。
很快有人起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先生,说点大伙没听过的!”
“是,是,来点新鲜的。”
霜落的注意力被吸引,不自觉去听接下来要说什么新鲜的故事。
那说书先生年过四十,乍一看满腹书卷气,再看眉梢却透着商人做生意的精明,他见今日人多,便摇摇案桌上的小瓷碗示意众人给赏钱,喝一口水润润嗓子,道:“今日客官们捧场,咱们就来说一件深宫秘事。”
说起宫里,大伙立马来了兴致,毕竟他们没去过宫里,里面的事都是道听途说。况且京郊远离皇城,民风开化什么都敢说,反正也传不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霜落有些好笑,还深宫秘事?她在宫里多少年了,也没听说过什么秘事。
她笑着放下茶盏子,就听说书先生道:“今日咱们来说说那位平德二十六年,冷宫出生的九皇子——以及九皇子生母容昭仪与三个男人的香/艳往事……”
话音刚落,四周又是一阵掌声。
魏倾却眸光凛冽,握着杯盏的指头一紧,他望向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说书人,笑了:他要割下他的舌头!
第二十九章 他喜欢这种肆无忌惮
魏倾眼中溢满杀气, 面上却静若止水。他继位后,见了什么讨厌的人,听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都是直接砍了。后来他砍的人越来越多, 知道那些腌臜事的人也越来越少,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未曾想今日, 竟还有人敢在他跟前编排, 一些不好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说书先生那头,只听“啪”一声醒木敲响, 已经开始说故事了:“平德二十五年, 当时的容昭仪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婢子,要说那容昭仪虽出生卑贱, 姿色却极佳, 先帝, 先帝的皇兄皆被她勾的五迷三道, 当然最后先帝胜出抱得美人归……”
霜落没想到宫外民众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竟敢随意编排皇子生母, 再说那位冷宫出生的皇子……不就是当今圣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