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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皇宫内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好事,皇上的病症确实是风寒并不严重,在床榻上躺了几日就能上朝了。另一件是坏事,郡王逼宫谋逆,人证物证俱在已经被投入诏狱,万万抵赖不得。

    大清早的锦衣卫查封长春宫,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放过,据说郡王宫外的庄子,府邸,商铺……一处地方都没放过。锦衣卫办事雷厉风行,闹得人心惶惶。

    接连几日皇宫上下皆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出门,不敢大声说话,就连睡觉都不安稳。这场景众人太过熟悉,不自觉想起魏倾刚登基时,也是这样的光景。所有与几位皇子有关系的人,皆被送到菜市口砍头,据说当时菜市口的血流了两个月都没干。

    郡王殿下病弱,本以为他是最稳妥的,谁料到竟发生逼宫这样的事。人人惋惜的同时,又在打赌说以圣上暴虐的性子,这回不知道要砍多少人头,鲜血要流几日了。

    出乎意料,这回锦衣卫办事似乎讲道理多了。先是抓了所有与郡王有关系的人,没过几日,竟陆陆续续从诏狱放了些人出来。那些人与郡王只有过几面之缘,确实清白无辜。都没想过进了诏狱还能活着出来,皆感动的泪流满面,高喊皇上圣明。

    人人都觉得奇怪,福宁殿的人也觉得奇怪。皇上好像忽然转了性子似的,皇子谋逆是大事,皇上从前可没那么慈悲,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哪回不是杀杀杀,砍砍砍,暴虐之下难免不连累无辜。

    这回皇上的做法,倒出乎意料了。

    “莫非李太医给皇上吃了什么转变性子的药?不然说不通啊,皇上近来脾气明显好了许多,今早我在御前打翻一只器皿,若是以前脑袋早掉了,你猜皇上怎么说?皇上竟只是瞪我一眼,说罚两个月月钱。”

    “啧啧啧,我倒觉得皇上是中邪了,世间根本没有转变性子的药。”

    “你们难道不觉得,是小娘娘的功劳吗?你们都没发现,只要小娘娘在福宁殿,皇上就特别……特别好说话?”

    还是苏茂才的干儿子机灵,小伙子观察许久了,他发现只要每回小娘娘在福宁殿,皇上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温和了讲道理了就连福宁殿的空气都变甜了。

    经苏茂才干儿子这么一提醒,众人就想起什么来了,一帮奴才聚在一块嘀嘀咕咕:

    “别说,还真有可能,皇上看小娘娘的眼神都不一样,黏糊糊的恨不得随时随地跟在人家后头。”

    “我听小娘娘身旁的贴身丫鬟说小娘娘的唇脂用的特别快,有一回我在御书房打扫,刚一抬头就望见皇上把小娘娘压在御案上。”

    一帮奴才越听越来劲,“压在御案上做什么,你倒是说呀。”

    “快说快说。”

    “还能做什么,反正我算是明白小娘娘的唇脂为何用的这么快了,原来都进皇上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