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那鬼吏从事冷笑:“我们走山高路转,总有相逢。游徼切要奉公守法,莫要监守自盗……”
说着,带着一队鬼兵转身而去。
王真灵眼中杀机一闪,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出来。
心中暗道,这可不好办啊。粮仓之中虽然无人监管,但是那大门口却有着老猫蹲守……
说起来,最近陈不识和那城隍还真的有些不愉快。
丹陵县中虽然有着五百鬼卒,然而却是有着多头共管。
县令不说,一把手,什么都可以插手。
而另外一方面来说,这些鬼卒却是主要是县尉和城隍所管。
日常那些鬼卒都是在城隍司的管辖之下,只有要用的时候,县尉行文城隍司,方才能够调动鬼卒。
当然了,若是县令强势,此事还要县尉禀报县令,再由县令行文城隍司,方才能够派出鬼卒。
不过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并非是看着制度如何规定,而是谁强势,谁力量大。
就比如陈不识虽然不和县令争权,但是对于那五百鬼卒的控制权,却是和城隍闹的很僵。
而王真灵却是陈不识的亲信,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城隍才想要抓自己把柄吧?
否则王真灵盗取一点乡亭气运,此事说大不大,说不,那城隍如何一定非要抓住不放?
此事第二日就已经传入到了那县令耳中。
身为一县之主,夜间县廷之中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却是一言不发,不闻不问。
等到转回内堂,那县令夫人就问:“夫君,那城隍鬼吏找上门来,盗取气运的事情十之**是有的,恐怕就是这位尉君做下。夫君为何不处置这广阳游徼呢?”
“处置,如何处置?哼,这盗取官气之事哪里还少了?
你当那些游荡的练气士有本事盗取官气?还不都是那些官府中人,世家大族。否则哪里有这般能耐?
这位尉君出身于丹陵王氏,不过地方之族而已。肯定不会有此等手段!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广阳游徼的手段肯定是尉君教下的。你说我又能如何?
难道你让我和那陈尉君直接翻脸么?”
那县令夫人听了,脸上却也不由得微微变色。
王法如,官吏如蛛。
然而这等罗,顶多也就只能管些蚊子虫一般,遇到鸟雀,却是要把子给冲破,甚至连那蜘蛛都给吃掉。
官法再严酷,管的也都不过时升斗民,下级官吏而已。
真正带头破坏王法的,却只能是那些达官亲贵,世家大族。
那县令夫人出身自也不弱,当然能够懂这个道理。
“这位陈县尉是河中陈氏子弟,不在三河之地为吏,却是来到我这穷乡僻壤的丹陵县,所图定然极大。
哼,我若是耽误了其大事。你当那河中陈氏动我不得么?”那县令周来冷笑说道。
县令夫人顿时无语,河中陈氏累代公卿,家族实力强大。
莫要说动这么一个县令,便是随便的动一位郡守,甚至刺史都没有多大问题。
“那尉君上次不是立功了么?应该升迁离开此地了吧?怎么夫君所说其图谋极大?”县令夫人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