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坑害(1 / 1)

钧天道祖 雪满林中 1016 字 7个月前

这般事情,其实那县令也是无奈。不久前县令,和王真灵双双都遇到刺杀。再有利里的事情发生,如今丹陵县城内外都是一片震惊惶恐。利里虽然是一个小里,却也是有着社神守护的。然而现在连社神,带着百姓尽数都死绝了。此事传出,可想而知,对于各乡里的震动有多大。这位县令的压力又该有多重?王真灵被一通痛斥之后,却也大怒,当下带了一批手下,气势汹汹的下乡而去。发誓一定要把利里的凶手给找出来!然而王真灵到了利里查看过现场,就转身把城隍给告了!说是根据查看,利里之所以出事,是被罪鬼攻破。这等事情,证据齐全,原本就是那些罪鬼所为,根本抵赖不得。那城隍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何时,只是对于鬼吏从事失去消息有些惶惑不安。忽然风向转变的这般快,一时间就让他慌了手脚。然而还没有等那城隍想出应对办法,消息就已经传回县廷,县令更是大怒,此刻却就不是发泄到王真灵的头上了,而是去找那城隍晦气。当即,直接写了一道判文,让人拿去焚烧在了城隍神社之中。“这城隍神灵,居然敢私放罪鬼,简直是罪大恶极……天理国法难容!”城隍道场之内,随之就聚集起了一团阴云,跟着就有着一道道火雷,如同鞭子一般的抽出,不断地抽打在那城隍身上。城隍神不断惨叫,神池显化出来,化为一道道波涛汹涌的浪涛,想要抵挡这些火雷。然而每当火雷劈上一记,那浪头就被炼化,神池也就缩小一分。待得那判文烧尽,道场之中的乌云这才彻底散去。而那城隍神池就已经缩小了一半,整个人萎靡在地,眼中露出怨毒光芒。既是痛恨那县令居然对自己毫不留情,也是痛恨人间官府的压制!痛恨那陈不识和他作对。当然了,其实他最恨的肯定就是王真灵了!“幸进之辈,也敢欺我!”当然了,若非是王真灵背后有着那位陈家子弟的大靠山,他这位城隍想要捏死王真灵,只不过是稍微费点功夫的事情而已。此时这城隍却是对王真灵痛恨的狠了!终究是鬼神,神力汇聚,不比肉身凡胎的脆弱。很快,随着神光涌动,这城隍身上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过来。虽然气息要比最初看起来孱弱不少,但是却终究站了起来,眼中凶光闪动。这笔账,他算是算到了王真灵头上了!实在是其他人,不论是县令,还是那县尉陈不识,他都惹不起!城隍阴司大堂之下,一众阴司鬼吏战战兢兢。亲眼看到自家城隍被责罚之余,让他们对人间官府的畏惧达到了极点。现在,更是害怕这位城隍会迁怒于他们!哪里知道,这城隍忽然开口问道:“对了,王氏阴宅可在城隍司管辖之下?”此时,他最亲信的那位鬼吏从事已经魂飞魄散。就另外有着鬼吏惶恐的说道:“不曾,王氏大族,家族墓地却是在城外二十多里之外的广阳乡附近。”不在城中,就不归他城隍管辖。这让城隍的主意直接泡汤,当下怒骂一句:“废物!”那鬼吏心中咯噔一跳,却想出办法来,道:“神君,那王氏阴宅虽然不在城中,然而神君是丹陵最大神灵。此时只要派遣一位使者前去王氏阴宅,晓明厉害,想来那王氏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城隍顿时转怒为喜,笑道:“很好,很好。此事就交给你办吧!”鬼吏主薄立刻领命而去。而城隍却露出狞笑来,心道:“王真灵,任凭你再强横,但是你祖先魂魄,却依旧在我神道之中。我就不信你不屈服!”却是那城隍不敢和陈不识相斗,却是将一腔邪火,尽数发泄到了王真灵的头上。吃柿子要捡软的捏,从来如是!而那鬼吏主薄趁着天还没有亮,就直接乘车向着城外而去。一路上车马如同飘荡在黑夜之中,速度极快,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下,就来到了一座山下的依山而建的乡里之处。此地与其说是乡里,不如说是坞堡,起码数千户人家聚族而居。远见不觉着,近处看来,却能够看到整个坞堡之中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光之下。这里正是丹陵王氏的下土阴宅了!一般的城中百姓,死后魂灵也归于城隍管辖。乡间归于各里社神管辖。也就是王氏这般大族,人口众多,香火旺盛,自成一体,不用靠神灵庇护,就能够在下土之中延续存在。那鬼吏主薄还没有靠近坞堡,忽然就听着厉喝:“站住,尔等何人,来我王氏何干?”随着厉害,就见着几个身上穿着皮甲,弯弓搭箭的厉鬼,已经指住他们,彷佛一个不好,就要直接放箭。“大胆,这里是城隍司的座驾,奉城隍神君之命前来王氏公干!”那鬼吏主薄傲然说道。却是从怀中取出一份城隍神君亲手所写公文,递了过去,冷笑道:“呈给你们家主,告诉他,好自为之!”说着,就让驾车的城隍鬼卒拔转马头,扬长而去。那几个王氏之鬼对这种态度大怒,却也不敢对城隍手下发怒,只能回转庄园,将事情禀报给丹陵王氏之长。一般来说,鬼物就算是得到香火阴德庇护,也很难超过三五百年。如今这位丹陵王氏的族长已经是两百多岁老鬼了,此时见到那城隍发出暗含威胁的书信,顿时大怒。“这城隍好生霸道,阳间和我王氏后辈县尉起了摩擦,居然就怪罪到我等阴世之人头上,真是岂有此理,以为我丹陵王氏是好欺负的么?”听下土王氏的族长这般一说,诸多鬼中族老也都纷纷发怒。王氏大族,在丹陵繁衍十多代,便这等下土聚族而居之处,都有着数千户鬼口,召集能站的鬼卒也有数百。而在阳间,同样有着差不多的人口,青壮。这就是一个地方大族的底蕴,又岂会轻易被一个城隍给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