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站把东西放下后在长椅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少装了,你这呼噜打的也略做作了些。”
沈先生嘴角一勾:“还在练习之中。”
沈冷:“谈谈?”
沈先生坐起来:“好。”
沈冷看了他一眼:“你喜欢什么样的墓碑,刻什么的字体?”
沈先生白了他一眼:“汉白玉的吧,得镶金边。”
沈冷也白了他一眼:“若是儿女已经长大成人了,做父亲的反而更累,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儿女也白养了,你若是累死了,以后我们拜堂成亲的时候一拜天地完了二拜高堂对着一把空椅子,你不嫉妒那把椅子?”
沈先生想了想,好像确实挺可怕的。
茶爷心说什么跟什么,不过为什么美滋滋。
沈冷像个老年人似的拍了拍沈先生的肩膀:“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两个都已经可以让你真正的省心了,你也老大不小,该为自己的事多想想,我们得亲眼看着你找个漂亮师娘生儿育女,这样我们才放心。”
沈先生:“这对话似乎有些别扭。”
沈冷站起来走向厨房:“长点心吧。”
沈先生叹息:“老母鸡开始管我了。”
茶爷:“那是老母鸡开始管太上母鸡了。”
沈冷忽然回头:“我听闻男人身体还算不错有六大要素,说明白些就是肾还好的表现……牙齿坚固不松动,头发乌黑不稀疏,听力清楚不恍惚,腰膝有力不酸楚,脑袋聪明记忆好,皮肤水润不干枯……先生如何?”
沈先生仔细想了想,抬起手摸了摸发际线:“完了完了……”
沈冷哼了一声,注意到陈大伯也抬手摸了摸发际线。
两个老年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该补补了。”
沈冷进了厨房开始收拾那条可怜的鳄鱼和蔬菜,茶爷靠在门口看着沈冷:“我听说庄将军有个独生女儿叫若容,模样若天仙,性格温婉,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话轻声柔语最主要的是绣工无双。”
沈冷低头洗菜:“把围裙给我系上。”
茶爷:“哦,来了。”
她过去把围裙给沈冷系上,沈冷抬着胳膊回头看了她一眼:“真好看。”
茶爷的手一紧,围裙几乎把沈冷勒的岔了气。
她才想起来自己发脾气呢,这个家伙居然让自己给他系围裙?那就系好之后再继续发脾气好了。
于是把围裙松了松,回到门口那边靠好:“我听说男人都喜欢温柔如水的女孩子,说话要轻轻的,走路要柔柔的,风摆杨柳那样……我还听说绣荷包是很有特殊用意的一件事,你听说过吗?”
沈冷:“递给我炒锅,要靠左边第二把,第一把锅太薄了些不好用,下次买这些东西我去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