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沈冷两个手下换上贯堂口杀手的衣服,委托一家镖局将两口箱子送到水师,两个人随镖局镖车一同上路,也安全些。
都安排好了之后已经天色将暗,比预计的时间多耽搁了两个时辰,沈冷又问了个黑市所在把贯堂口的马都卖了,百十匹马狠赚了一笔,直接分给众人,至于兵器沈冷怕流落到那些恶人手里,全都砸断埋了。
这是东池县,县城里的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到李逍然的耳朵里。
沈冷把东西卖了之后让自己的人都回到那个林子里休整,他带着杨七宝和古乐三个人跟踪了黑市的人,那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似水山下的庄园外,等了一会儿被人喊进去。
沈冷他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在距离庄园不远处的镇子里找了个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若黑市那人回去的话,必然从此经过。
等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人果然急匆匆的在饭馆外面过去,沈冷起身,杨七宝和古乐两个人紧随其后。
出了镇子之后官道上已经没人来往,沈冷他们追上去把那人直接扣下拽进路边的林子里。
那家伙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看起来吓得不轻,显然没有想到沈冷他们会跟踪自己,被古乐绑在大树上之后已是面无血色。
沈冷问:“为什么去那庄园?”
“我……我去哪儿还要向你请示?”
沈冷又问:“那庄园应该就是信王世子李逍然的对吧,如今李逍然是不是就在庄园里。”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沈冷有些遗憾:“我真的不擅长逼供。”
古乐一拳打在那家伙的鼻子上,直接打的爆了一股血,沈冷心里再次震惊了一下……之前没有仔细了解过古乐这个人,毕竟不是他的手下是杨七宝的队副,这个人出手狠,非常狠,做事更狠,杀人也狠,他骨子里有一股好像狼一样的狠劲,沈冷很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以后逼供这种事,校尉交给我就行了。”
古乐朝着沈冷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令人恐惧的东西。
他转身看向那个黑市马贩:“你去向李逍然告密了对吧,看来李逍然一定吩咐过你什么,让你时刻注意东池县不寻常的事不寻常的人,而我们当然是不寻常的人。”
他将刀子抽出来:“我曾经做过一阵子刽子手,就是专门砍头的那种人,我对如何一刀杀人研究了很久,从这里切下去最省力,人头会应声而落。”
古乐的手在马贩脖子后边按了一下:“就是这。”
马贩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问的是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做点小生意……”
“寻常老百姓敢贩马?”
古乐把刀子放在马贩的脖子上,刀刃锋利,无需往下压也足以在那人脖子上切开一条口子,他贴着马贩的耳朵说道:“我们卖给你的不是驽马也不是骡子,你若是常年做这买卖自然看得出来那是可以做战马的牲口,这你都敢买,我猜着一定是为那位世子殿下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