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摇头如拨浪鼓:“澹台袁术前阵子跑去和老臣哭穷,陛下肯定是拉着他又下棋了,老臣若是再陪着陛下下棋的话,他连借都没地方借去。”
皇帝笑的更畅然:“堂堂禁军大将军跑去借钱,真丢脸……今年江南织造府送上来的织品瞧着都不错,朕已经让人分出来两份,一份送到你家里,一份送到澹台家里,最起码缓缓你们给家里人添新衣的压力。”
“陛下要是不扣的话岂不是更好?”
“那朕少了多少乐子。”
皇帝品了一口茶:“你回头去劝劝都御史赖成,别整日上折子了,毕竟也是你的学生。”
“他?”
老院长摇头更快了:“敢拿头撞大殿柱子的人,我怕他撞死我。”
皇帝叹息一声:“由着他们去闹吧。”
老院长嘴角一勾:“是,由着他们去闹吧。”
江南道,水师大营。
最后几天的准备已经完成,参加这次演练的队伍已经集合起来,明天一早就要登船,庄雍简短的讲了一些话就让队伍散去,五军之将这次全部都要随行,反而是把副提督沐筱风留在水师里主持军务,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黑眼已经走了,沈冷想着自己这军帐里以后可能会时不时突然冒出来个人,自己可得注意点,习惯了练兵结束在军帐里洗个澡,这习惯以后得改改,谁知道黑眼从哪儿冒出来。
庄雍撩开帘子进来的时候沈冷正在发呆,庄雍微微皱眉,因为看到了那两个空酒壶。
“冤枉。”
沈冷立刻反应过来。
“喝了就不冤枉。”
“求宽恕。”
“扣一个月军饷吧。”
“……”
庄雍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这次演练你多注意些,沐筱风最近有点反常。”
“我知道的。”
沈冷笑了笑:“在风浪来之前,有些人总会自以为是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可是越故意去正常反而就不正常。”
“我听说你抽调了一个标营?”
“杜威名说的吧。”
“他总得记得自己的职责是盯着你。”
“确实,我把杨七宝那个标营拉出来了。”
“想做什么?”
“后天早上再告诉将军行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