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庄雍认真的说道:“卑职不太会说漂亮话,也不太懂得交际处事,将军站得高看得远,我说的话将军要想了又想,沈冷看着是个直截了当的人,到了他那边,或许我说什么他听的更多些。”
庄雍忍不住有些淡淡懊恼:“说的这么直白透彻,你也不怕我难为你?你这话里,没几分是夸我的。”
“提督大人身上,桎梏太多啊。”
窦怀楠长叹一声:“进内阁之前卑职倒也不想那么辛苦那么累……”
“养精蓄锐进内阁?”
庄雍忍不住笑起来:“沈冷若是听到你这话,怕是要以为你说他傻。”
窦怀楠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湖边,陈冉问沈冷:“你还没说呢,这件事最终会是个什么后果?”
沈冷笑了笑:“没什么后果,我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沐昭桐白死了个儿子,陛下也没得到想得到的,咱们不久之后应该就要南调进平越道,进了平越道那里有一座大屏风,朝廷里的声浪吹不过屏风去。”
“屏风?是什么?”
“双叶啊。”
叶开泰叶景天,留王府里的老人,什么风能吹过这扇屏风。
“居然是南下。”
陈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南下也好,海边的风吹着更舒服,杀那些黑猴子一样的求立人,总是比在这地方自己人斗来斗去要爽快的多。”
“陈冉,你想过为什么陛下对南边海疆那么在乎吗?”
“求立人太嚣张了呗。”
“不是求立人嚣张,是黑武人嚣张。”
“关黑武人什么事?”
“平越道,也就是原来的南越国很富庶,不仅仅是平越道富庶,湖见道,息东道,定海道这几个地方都很富庶,陛下要想对北疆动兵,光靠着国库和北边的力量显然不太够,有了水师将南疆海域稳住,打得求立人不敢寇边甚至灭了求立国,水师就能源源不断的把南边的粮食物资运到北边去,比走陆路要节省至少一半的时间一半的消耗。”
沈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腹大患,是黑武。”
说归说,沈冷也没有想到陛下的旨意会来的那么快,延坪岛的事发生三天之后陛下的旨意就到了,因为南疆海事吃紧,百姓苦不堪言,求立人屡屡寇边劫掠沿岸,陛下龙颜大怒,旨意到日水师即停止延坪岛演练开赴平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