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显然没有想到沈冷会这样说,看向沈冷的时候眼神里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沈冷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让廷尉府都廷尉记住自己,总不能是随便说说。
韩唤枝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古乐:“记住了。”
说完之后他一摆手:“把诚泰戏院里里外外搜一遍,然后请刚才弹琵琶的那位姑娘到苏园,要客气些。”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耿珊微微一怔,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沈冷带着队伍往回走,古乐忍不住问:“将军,今天这事显然和诚泰戏院有关系,咱们的人都在,为什么不趁机把诚泰戏院围起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查,终究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打草惊蛇。”
沈冷笑道:“查案子本来就不是咱们水师的事,是韩唤枝韩大人的事,你没发现他根本就没打算现在动诚泰戏院吗?这些日子以来韩唤枝查到的事已经足够多,却迟迟没有动作,我猜着他一定是在等旨意,因为涉及到的人和事可能已经超过了他这个都廷尉的职权范围,他是撒网的那个,收网的人却只能是皇帝陛下。”
古乐哦了一声,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将军为什么让韩大人记住我?”
沈冷:“我觉得你比他不差。”
古乐惶恐起来:“那怎么能比。”
沈冷倒是觉得无所谓:“没什么不能比的。”
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城外开,施恩城的水门没有关闭,是因为沈冷提前派人知会了道丞白归南。
苏园。
韩唤枝刚坐下叶景天便快步进来,以至于韩唤枝觉得这个家伙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睡觉的,或是因为累了或是因为精神乏,他也没说话,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叶景天坐下。
叶景天却直接走到韩唤枝身边,一只手把韩唤枝的脸往旁边左右各扒拉了一下,看了看脖子两侧都留下了鱼线切开的血痕,确定伤口不是很深后松了口气:“如果姚桃枝用毒,你还是会死。”
韩唤枝耸了耸肩膀:“他比较骄傲。”
姚桃枝什么暗杀的手段都会用唯独不会下毒,在他看来下毒是一件很令人不齿的事,没格调没品位,是江湖下三滥才会乐此不疲的手段,杀手杀人,可能也分成两种人,一种是姚桃枝那样的,一种是姚桃枝看不起的那种。
廷尉府随队南下的医官小跑着进来,清理了韩唤枝的伤口然后用纱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韩唤枝的造型就变得有些奇怪,叶景天不自觉的晃了晃脖子,韩唤枝瞪了他一眼,叶景天心说我又不是故意嘲笑你以后脖子会有段时间不自由你何必瞪我,觉得自己亏了,然后开始更过分的前后左右晃脖子。
“幼稚。”
韩唤枝继续瞪他。
叶景天问:“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事?”
“沈冷带水师一旗战兵进城的时候按理说城门已经关闭,他怎么进来的。”